我决定送陈胖子和于幼幼离开麻柳湾。
麻柳湾的诅咒、怨灵是一场可以避免的灾难,一整个村的人欺负一个产后的柔弱女人,身为校长的顾国强更是雪上加霜,害死了冯明老师。作为顾国强的孙儿,我感到羞愧,同情。
我觉得,我有责任来化解这一起多年的恩怨,与无辜的陈胖子和于幼幼无关。
我正愁找不到借口,突然下了两天的阴雨,气温骤然下降。他俩带进来的衣服不够,冷得打哆嗦。而麻柳湾也没有卖服装的人,要买衣服就要去镇上。
镇上的衣服怎么会合他们的胃口呢?只能去城里买。
我便劝他们去城里买衣服,我还托他们给孩子们买一些冬装和棉花鞋,东西太多,可以寄到镇上来,我再去取。
这个理由够充分,他俩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离开的头一天晚上,雨停了。
恰好也是一个周末,孩子们都放回去了。
陈胖子嚷嚷着要一个送别宴,青甜和于幼幼已经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自然是舍不得,她主动做了很多小菜,我们把桌子搭在操场上,坐在星空下,慢慢吃东西,喝酒,聊天。
两个女人似乎
有说不完的话,好像这一分别就见不到似的。
我和陈胖子嘲笑她俩关系有问题,于幼幼哈哈大笑,青甜突然把头歪在我的肩膀上,说:“我和幼幼是纯纯的姐妹关系。你说是不是,顾老师?”
大家都喝了酒,她的脸红润,呼吸有些急促,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的脖子上,传递着她的体温,头发好闻的味道也窜到了我的鼻子里。
青甜一碰我,我立刻就会有反应。不像于幼幼扑到我怀里,我也觉得是兄弟之间的拥抱和安慰。
陈胖子敲着筷子说:“你俩就不要藏着掖着啦,反正都在一个学校,干脆挑个良辰吉日把事儿给办了。免得隔壁住着,整夜整夜睡不着,把墙头都给爬出包浆来了。”
“顾平生,怪不得我看墙上有一个窟窿,原来是你掏的。”于幼幼趁机说。
“那不是他掏的,那是他戳的!”陈胖子说。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我看着青甜笑起来动人的样子,她还用手撩了撩头发,十分妩媚。
我在想,青果要是听见这样的虎狼之词,一定不会笑,而是装作没听懂,或者把头埋得很低。
这样的青果,也是非常扣动
心弦的。
气氛越来越热烈,谈话也越来越大胆。
不知不觉我就喝多了。陈胖子提着酒壶在操场上跳起了舞,于幼幼也忍不住唱起了歌。
我坐在凳子上,努力把眼睛睁开睁大,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们几个人的影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越晃越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天气虽然冷,但我浑身燥热,跟个小火炉似的。一倒在床上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房顶都在颤抖。
这时候我很想要一杯冷水,或者洗一个冷水澡。
突然,一块冰凉的毛巾敷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是于幼幼。我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脱衣服。
我以为是陈胖子要睡在我的床上,他呼噜声太大,我可不想。
“胖子,你去黄花溪睡。”
我的话音刚落,一个温热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刚才不是于幼幼在我的房间吗?
她也喝多了。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可不能乱来。
我轻轻的推开了她,可是我一伸手,那个身子就贴了上来,我越推越是贴得紧,快把我逼到墙上去
了。
最终我紧紧贴在墙上,退无退路。一双玉藕般的手缠上了我的脖子,紧接着,温柔的小嘴贴了上来……
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了反抗的想法。
我沉浸在愉悦之中,微微张开眼睛,眼前的人不是于幼幼,而是青甜!
怪不得我怎么没有反抗力呢?原来身体是最忠实的。
我从一个莽撞的新手成为一个老手,就是在一夜的时间。终于,我像一团棉花似的瘫软在床上,青甜枕着我的胳膊,蜷缩在我的臂弯里。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觉得就算是夜晚,这灰蒙蒙的天,也别有一番味道呀。
接着,我看了看怀里的青甜。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人。
这分明不是青甜,而是于幼幼!
我的酒劲一下子全都醒过来了!
我准备叫醒于幼幼,可叫醒之后怎么说?两个人怎么面对?
我浑身僵直,内心无比尴尬。可刚才的欢愉和恩爱历历在目,我怎么舍得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