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他坐在边沿,伸臂进去捞起来。
“真是命犯熊孩子啊……”段佳泽嘀咕了几句,手在池底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车钥匙。
鲲鹏还惦记着自己的单反呢,探头一看,“还没找到?”
段佳泽一看到,就说自己真是傻了,他是人类视力没那么好,但是人家鲲鹏是大妖啊,他在这儿费什么劲呢,“是啊,摸不到。鲲鹏老师,你帮个忙吧!”
鲲鹏小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犹豫,“这好吗?周围有人呢。”
“这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也没人注意啊。”段佳泽扫了一圈,池边就寥寥几个人,坐在边沿休息,这个姿势都是背对着喷泉的。
过路的人也不多,这里是正中心,广场那么大,逛街的多是从旁边慢慢逛到对面去。
“好吧。”鲲鹏大眼睛抬起来快速看了看旁边,见到没人盯着这边,立刻弯下腰,张开粉嫩的小嘴,一口便将一方直径四十米的喷泉池水都吸干了。速度太快,拦都拦不住!
段佳泽的表情凝固了:“?!!”
鲲鹏直腰擦擦嘴,“快捡吧。”
段佳泽:“…………”
一点儿水也不剩的池底,各种硬币、打火机、石头之类的零碎,包括段佳泽的车钥匙,一览无余。
段佳泽精神恍惚地一伸手就把车钥匙捡上来,刚捡上来,旁边一对背对坐在池边的老夫妇起身要离开,突然看到了干涸的池子,愣了一下。
“咦,什么时候放的水?都没听见动静。”
“是该放水打扫一下了,看这底下这么多东西!”
“……”
段佳泽差点儿都要怀疑人生了。鲲鹏老师这到底是什么思路,他的意思是请鲲鹏帮忙捞下车钥匙,不是把人家喷泉池水吸干啊!
鲲鹏看段佳泽捡了车钥匙还不走,问道:“你还要捡什么?硬币你也要?”知道园长节俭,但是节俭到这个地步也挺不容易的。
段佳泽凌乱地道,“不是,老师你刚喝一池子水啊!”他看看周围,“我靠,我想起来,刚才没人看到吧?看到应该会以为是底下抽干的?”
——就是速度也忒快了。
鲲鹏淡定地道:“这水是不太好喝,要不我吐回去吧。”
“呕……”段佳泽捂着嘴,又想起来鲲鹏往外吐鱼的样子,“算,算了,喝都喝了,我们赶紧走吧!”
鲲鹏一脸乖巧,抱着猫走在前头,引得大爷大妈们纷纷投以喜爱的目光,可爱的娃和可爱的猫,谁不喜欢呢。
段佳泽心情复杂,你说鲲鹏老师那么大腕儿,怎么老这么不讲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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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京剧院的副院长韩凤声前来东海大学讲座,结束后,又参与了本地组织的交流活动,和一干文联、画协、音协等人士共同参观东海景点,互相交流,其中就包括了东海市的新地标,灵囿动物园。
一行人到了灵囿后,韩凤声韩院长一下车,就说道:“东海大学美术系的谭晓教授是我的老朋友,昨日我在学校遇到他,聊了几句。谭教授告诉我,他有幅特别满意的作品,就是在灵囿写生时绘制的。”
画协的一听,心中知晓,“这里风景的确好,可惜谭教授上课不能来!”
贺省长那位懂戏的朋友也是省京剧院的,非但把熊思谦唱戏的片段放到了网上,还给韩凤声看了。
韩凤声看完惊为天人,恰好过段时间要到东海出差,果断留出时间,决定去见见这位民间大师。
不过由于这位大师隐居在灵囿,东海市的人又想和韩凤声交流交流,所以才变成现在的阵仗。此人受贺省长推崇,据传说又身家丰厚,韩凤声当然不敢托大,把他给叫出来,自己上门来了。
韩凤声对其真人很好奇,他是专业人士中的高手,虽然不是同一个行当,但也更深切感受到此人功底,此时急不可耐,立刻就想求见高人。
灵囿来接待人士客气地说:“我们园长正在请熊老师出来,各位稍等,喝杯麦草汁。”
韩凤声常年保养嗓子,这麦草汁倒是没什么刺激性,而且是常温的,他坐车也口干了,拿起来便喝了一口。
细腻、甘甜的麦草汁滑过喉舌,就像一股温润之气滚过,喉咙一松,竟是无比舒服!
韩凤声眼睛一亮,对这看似不起眼的麦草汁刮目相看,不知里头放了什么,居然有这样堪比润喉药的功效,而且更加爽口。
……
至于正在请熊老师的园长,此刻正在关着门的展馆内催促:“快点快点,人家已经到了,迟到不礼貌。”
熊思谦恋恋不舍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新闻,从笼舍里爬出来,变作了个布衣壮汉,嘀咕道:“唉,接客不够,还要出台……”
段佳泽:“……”
熊思谦这话说得段佳泽一阵恶寒,又无从反驳起。
段佳泽带着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