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姐过来是瞧得上你们,怎想你们赌坊这么乱,险些冲撞小姐,还不速速前面带路,要最高规格的房间。”
掌柜的气势被压了一大截,面前人气势很足,不像是他能惹得起的,掌柜的缓和了脸上的神色,“两位可能不知,要上二楼可是要……”
两只手指碾了碾,对着将离挤挤眼。
顾南枝冷笑了一声,一挥手。
将离从怀中拿出一沓子银票,最上面那张足足有五百两的面额,厚厚一沓银票最少都能有上万两。
“有上二楼的资格吗?”
掌柜的连忙点头,“有有有。”
将离的神色骤然变得冰冷,“那你还不赶紧前面带路?”
一个侍卫还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掌柜的火憋在胸口,看在银钱的面子上,他还是扯出一个假笑,转身在将离和顾南枝看不见的角落对着身旁的男人伸出手划了划脖子。
两只肥羊,看今天不让他们输的底裤都赔没了。
一楼所有赌徒的眼睛都盯着顾南枝,那种眼神是说不上来的恶意。
顾南枝扫了他们一眼,就像是在看蝼蚁一样,冷哼了一声。
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如果不是顾南枝身边跟着那个高大的,看着就不好惹的男人,
那些赌徒都恨不得冲上去揍顾南枝一顿。
和一楼的吵闹混乱不同,二楼的环境明显高雅了不少。
将离亦步亦趋的跟在顾南枝的身后,所有探究看过来的视线都被他一一瞪了回去。
“小姐喜欢玩什么?这么的赌坊可是整个吴州最大的赌坊,想要什么玩法都有。”
掌柜的对着顾南枝点头哈腰。
“小姐我最喜欢花钱。”
顾南枝扫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人数最多的桌子前面。
这是二楼入门的桌子,赌的也不过是十来两左右的小钱。
玩法也简单,不过是比大小,庄家手中有二十四张牌,每张代表不同的点数,每轮一共六个人,每人手中四张牌,只要谁的点数大,谁便赢了。
旁人可以压注,赌谁能赢,玩牌的人也可以压注,赔比是旁人的十倍。
顾南枝坐在位置上,直接将五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
“开始。”
庄家和掌柜的对视了一眼,开始洗牌,他的手法熟练,洗起牌来让人眼花缭乱。
“4点,4点,4点,4点,大,这位姑娘,这把您赢了。”
五百两银票转眼就翻了一番,成了一千两。
顾南枝靠在椅子上,样子懒散,这泼天的富贵仿佛入不了她的
眼。
“再压。”
顾南枝每出声一次,将离便将一张银票压在桌子上。
“1点,1点,1点,2点,小,姑娘您输了。”
之前给了顾南枝一点甜头,之后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顾南枝的点数几乎是全场最小。
不过短短半盏茶的时间,顾南枝就将带过来的接近一万两银票输了个七七八八,只余下两三张在将离的手中。
看着好不容易过来的冤大头,同桌的人兴奋异常,一个男人和顾南枝攀谈。
“小姐,今儿您时运不济啊。”
顾南枝冷哼了一声,“不过才输了几千两而已,怎么本小姐就时运不济了?”
那人一愣,没想到顾南枝语气这么冲,看在钱的份儿上,他打了自己一嘴巴,赔笑。
“是小的不会说话,”他抬高声音,对着一旁候着的小二开口,“来一壶醉神仙,全当是我给小姐赔罪。”
“好嘞。”
小二端着个托盘快步走过来,上面放着一壶酒,两个酒盅。
那个男人露着一口大黄牙笑的殷勤,给顾南枝倒了一壶酒。
“小姐,尝尝这京都成中流传出来的酒,醉神仙,喝了就算是神仙都愿一醉不醒。”
他挤眉弄眼,一边说一边向顾南枝凑过来
。
他还未靠近顾南枝,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巨大的力道险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将离冷着一张脸,“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靠近我家小姐。”
他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杀意,手上力道越来越大。
那个男人疼的手一抖,酒盅里面的酒洒落在桌子上。
将离冷哼了一声,将人甩在地上。
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捂着手腕叫大夫,而是慌张的跪在地上,两只手扶着桌子,小心地将桌子上的酒液舔舐干净,这才瘫倒在地上。
他靠在椅子边上,脸上没有痛苦神色,反而‘哈哈哈’的大笑出声。
将离蹙眉,他方才的力道能将男人的骨头捏碎,怎么男人就和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