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潇凑上来,低声。
“刚才后院雾气四起的时候,白鸠冲上方的罩子好像失灵了瞬间,毒雾涌了进来,等院子雾气散去时候,毒雾才重新退出白鸠冲的范围。”
他十分狗腿,立刻恭维顾南枝。
“还好主子您料事如神,解决了陆白,发现白鸠冲的秘密,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
“德行。”
顾南枝笑骂了一句。
等自己状态稍微好上一点,她才从将离的胸口中挣扎着站直身子。
那种头疼的感觉说不上的怪异,刚才还在脑子里翻江倒海,转瞬就恢复了清明,好像刚才都是顾南枝自己的错觉。
将离不放心顾南枝,一只手搀扶着她。
老爷椅上南蛮巫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方才她穿的衣服和银饰随意地落在椅子上,地上。
好像整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暗卫迅速从其他房间寻了一把椅子放在顾南枝的身前。
“陆莺莺,我答应你的已经完成了,现在我等着你兑现承诺。”
“卯赤。”
陆莺莺嘴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什么?”
陆莺莺抬起头,她直视着顾南枝的眼睛,“卯赤,我的名字,每一任圣女的名字。”
她是新一任南蛮的巫女,就算不是,她也恨极了陆莺莺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陆白闯入南蛮境内,按照我们的规矩,他应该死,我阿娘心善,偷偷将陆白藏起来,小心照顾着,两人暗生情愫,陆白诓骗我阿娘跟他走。”
“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不过是糊弄我阿娘,两人甜蜜了一阵子,随后我阿娘就发现了陆白不只有夫人,还有十七八房小妾。”
“可笑的是我阿娘就连外室也不是,不过就是陆白养在府中的一个玩意。”
卯赤眼神丝毫不掩饰对陆白的恨意。
“他糟践我阿娘的一片真心,还利用我阿娘,利用她身体中的蛊虫,把她囚禁在永不见天日的地下,陆白利用我,利用我伪装成已经被他杀死的女儿陆莺莺。”
顾南枝微微挑了挑眉毛。
“你不是陆莺莺。”
“对,我没有名字,如果不是陆白忽然想起我们,恐怕我现在还和阿娘住在偏院之中。”
“我恨他,所以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
卯赤阿娘早就已经油尽灯枯,就算不是传承蛊王,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卯赤小心地将太师椅上一个带血的银项圈戴在脖颈上,她缓缓站起身,站在顾南枝的身前。
每移动一步,脖子上的项圈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好听的声音。
“我和你走。”
那个
让毒虫避开白鸠冲的罩子就是蛊王,毒虫对蛊王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只要蛊王在的地方,它们都会退避三舍,绝不靠近。
“好。”
顾南枝对身旁的暗卫吩咐。
“让南家军进入白鸠冲,寻找所有能吃能用的东西,全部带上,把药丸扔进井里,让百姓喝下去,能让他们恢复神志,愿意跟着我们的就带着,不愿意跟着我们的就留下粮食和银钱。”
“是!”
暗卫齐齐应了一声,接过顾南枝手中的一丸红色的药丸。
药潇凑上前嗅了嗅,他没嗅出里面有什么东西,显然制作药丸的法子和他不是一个路数,明显是南疆的东西,应当是卯赤给顾南枝的。
暗卫散开,打开城门,陆府外面顿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南家军进入白鸠冲,他们有条不紊,分工明确,有人搜集吃食银钱,有人将所有昏迷的百姓搬到一起,方便一会儿喂药水。
南家军左看右看,他们已经许久没看见这样正常运行的城镇。
有人走进一间粮食铺子,和身旁的人感慨:“我滴天,咱们殿下就是厉害。”
“听说殿下已经找到让毒雾绕着我们走的法子了!”
“殿下真乃神人也!”
路过的百夫长吼了一声:“一
会儿再说旁的,快帮忙把还活着的都搬到一起!”
外面干的热火朝天,院子内顾南枝挑起卯赤的下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绝对不能背叛我,如若背弃,本宫将会对你行犁首之厄,将你尸身挂在京都城门前,受风吹日晒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顾南枝最厌恶背叛,绝对不会轻饶背叛者。
听见如此令人胆寒的刑罚,卯赤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她扬起唇角。
“蛊母在上,我当然不会背叛我的另一半。”
这句话诈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听听却处处透着不对劲。
将离皱眉厉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