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柔软的手搭在陆莺莺的手上,陆莺莺的手指白皙修长,摸起来却不像女子一般柔软。
手指上还有薄薄的茧子,应该是射箭磨出来的茧子。
陆莺莺不自在地抽回手。
“没什么,只是之前和父亲置气了罢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是吗?”
顾南枝不信地凑过来,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陆莺莺的身上。
她手拉着帷帽,“马车内就你我二人,何必戴着帷帽,快快拿下来,免得闷坏了。”
在陆莺莺推拒的时间,顾南枝已经将她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个遍,马车内的空间也没有放过。
她解下陆莺莺戴着的帷帽,终于清晰地看见了她的脸。
没有了脸上的遮挡,陆莺莺显得有几分英气。
顾南枝刚要继续说话,试图套出一些信息来,忽然马车吱嘎一声停下。
车内的两个人都没预料到马车会忽然停下,顾南枝不受控制地整个人都压倒在陆莺莺的身上。
唇趁着陆莺莺的唇而过,没有结结实实的亲上,却能感受到嘴唇上的痒意。
两人有些尴尬,顾南枝收回了压在陆莺莺胸口上的手。
“到陆府了,我们快些下去吧。”
她直起身,就见陆莺莺的耳侧微微发红。
“莺莺,你
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陆莺莺匆忙坐起身,将帷帽重新带了回去。
“没……没有。”
她匆忙下了马车,顾南枝跟在她的身后,将离适当伸出手,搀扶着顾南枝下了马车。
“主子,察觉出什么异常了吗?”
顾南枝却有些亲昵地挽住了将离的手腕,低声,“现在我们是兄妹。”
“是。”
“哥哥,陆府好大啊。”
顾南枝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左右打量着。
陆莺莺不像是陆府的小姐,倒像是囚犯,一下车就有好几个小厮跟过来,将她围在中间,一路带到了内院。
顾南枝收回视线,才看见陆府前院搭着灵台。
整个陆府中都挂着白布和灵幡,还有男男女女跪在一个巨大的棺材面前声音拐了一百八十个弯的哭。
“夫人,你怎么这么狠心就丢下我们了。”
“没有你我们怎么活啊。”
“呜呜呜……夫人您还这么年轻。”
整个陆府前院内都是披麻戴孝的人,来来往往。
“陆城主,这是?”
药潇试探的问道。
陆白一抹脸,“是我的夫人死了,莺莺的母亲。”
“那我们这个时候贸然到此,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陆白大方地对着顾南枝摆摆手,“哪儿有合适不
合适的,现在年头不好,谁家不死两个人,我之前的侍妾也已经死了,陆府现在显得有几分空荡。”
“妹妹,我们上前去吊唁一番吧,也算是感谢陆城主收留。”
将离开口。
“好。”
陆城主瞧着为人豪爽的很,行事也大方,好像之前在细枝末节上觉得奇怪只是他们的错觉。
顾南枝是公主,自然不会随意给其他人吊唁,将离便以顾南枝是女子,不易上前冲撞城主夫人为由,带着药潇和王铁牛上前。
几个人站在棺材前面,拿着三柱香,对棺材鞠了三个躬。
将离微微抬眸,棺材颜色深红,红的像是一层层血刷上去的,一股子不祥的意味。
他们没在棺材前停留太长时间,有管家上前。
“几位恩人,这边就要开席了,大家请一步西厅,宴席马上就开始。”
“来来来,开席开席。”
陆白之前还难过,转眼又变成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看不出来一点悲伤。
刚才吊唁哭的就和自己亲娘死了一样的人也齐齐站起身,有说有笑地跟着管家移步西厅。
陆泽是城主,过来吊唁的人不少,几乎将偌大的会客厅都坐满,就连花园里面都摆了不少的桌子。
顾南枝他们虽然是贵客,也没
和陆白坐一张桌子。
同桌的其他人看着顾南枝他们面生,便开始搭话。
“几位瞧着面生,可是白鸠冲的人?”
顾南枝甜甜笑着,她的笑容极具有欺骗力,此时瞧着就和邻家漂亮妹妹一样,没有一点上位者的压迫力。
“我们外来的,阴差阳错救了陆家小姐,陆城主要感谢我们,便带我们过来了。”
她压低声音,“不过陆夫人怎么年纪轻轻就……”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
“自打地动之后,各种灾祸齐齐上阵,就算白鸠冲内安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