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警备,现在大家都缺粮食,难免有他人过来杀人抢夺粮食。
众人向前张望了一眼,面前的景象因为太阳的高温显得有些扭曲,但前面旷野一片荒芜。
莫说一队人马了,就算人毛都不见一根。
众人心中嘀咕着。
“是不是那个侍卫看错了?”
有人反驳,“那侍卫武功高墙,杀尸人就和看瓜是的,怎么可能看错,还是小心一点。”
众人警惕四周,队伍缓慢向前移动。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众人就看见路上远远地过来一个队伍。
众人的警惕达到巅峰,在看清来人和他们一样,都是衣衫褴褛的难民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将离和暗卫们却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将离缓缓地抽出了长刀。
对面的难民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分散起来,众人回过神的时候,那些难民已经将他们的队伍包围起来。
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顾南枝的队伍,随即那些人中走出一个壮实的男人。
他手中拿着耙子,故作凶狠地对为首的顾南枝开口:“把你们的吃的都……交……交出来,不然老子就杀了……你们!”
男人身后的众人纷纷附和,举起了手中的农具。
顾南枝只
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对于截道这件事,他们显然是新手,说起威胁人的话都磕磕绊绊。
那些人甚至没人注意到顾南枝这边的人都配备了长刀,如果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打劫谁。
那群人看着顾南枝没什么动作,顿时大声喊道。
“没听见老子说话啊,不要逼我们动手!我的耙子可不是吃素……”
的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距离他数丈远的男人直接闪身到他跟前,冰冷的长刀搭在肩膀上,没见怎么用力,就划破了他的脖颈。
“好汉饶命!”
这回男人求饶声音很干脆,没有磕巴,直接跪在地上。
“狗胆真大,谁让你们过来打劫的。”
将离冷冷开口。
男人流利地将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倒了出来。
“小的是西山村王铁牛,家乡遭难了领着族人出来逃荒,本来粮食充足,路遇一伙官府的,非要说我们是叛贼,直接抢了我们的粮食,小的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学着打劫,好汉,我发誓,我们是第一次。”
不止王铁牛膝盖软,将离值控制住了他一个,还没说将后面的人怎么样,后面上千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整齐划一求饶道:“好汉饶命!好
汉饶命!”
动作整齐的好像事先排练过一样,声音大的甚至将周围的尸人都吸引了过来。
皇家军利落地将尸人脑袋砍下来,西山村的那群人更是被吓得不敢抬头,畏畏缩缩地跪成了一团,不敢动弹。
顾南枝淡然抬头,“当官的?”
“是。”
王铁牛絮絮叨叨地开口。
“那人瞧着面生,也是附近的父母官,手下带着佩刀和弓箭,一个个壮实的和当兵的是的,只是下手实在狠辣,砍死了我们好几个人,还将我们的粮食都抢走了,不顾我们一村老少的死活,简直妄父母官!我们一路吃树皮,又遇到大水,四五千人的队伍到现在就剩下两三千了。”
“说关键。”
眼看着王铁牛说的话题越来越离谱,甚至快要将路上几个孕妇生了孩子,孩子是隔壁老王的八卦都快要说出口了,将离冷声开口打断了他。
“哦,对,”王铁牛这才堪堪将话题拉回来,“对,就是当官的,他们换了常服,但是武器上都带着官印。”
顾南枝皱眉,“在何处遇到的?”
王铁牛指着前面的方向,“丰城。”
丰城是他们出儋州的必经之路,如果从旁边的蒙城走,又要多走一二百路的路程。
只
是顾南枝并不清楚王铁牛口中那伙当官的到底是什么路子,还是不要正面冲突的好。
微微思索了片刻,顾屿指着前面的岔路口开口,“绕路,从蒙城离开。”
上千人的队伍没有人问为什么,直接跟着顾南枝的身影向岔路口走去。
将离跟在顾南枝的身后,本来借着个头为顾南枝遮挡烈日,忽然他听见身后声音不对,有杂乱的脚步声和骡车吱嘎转动的声音。
他皱眉望过去,就见王铁牛亦步亦趋地跟在顾南枝的身后,瞧见将离转过头了,他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那什么,好汉你们这么厉害,能不能也带着我们逃命,我保证我们绝对不给好汉您添乱,只要您带着我们……”
“行了,”药潇翻了个白眼打断了王铁牛的话,如果他在不打断,王铁牛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在众人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