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两个字还没说出声，身后的陆老夫人捂住肚子‘哎呦’地叫了几声。
不过片刻功夫，药效就上来了，吃的最多的陆家人和宋公公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夹着腿，忍着面色都有些发白。
外面风沙大，他们只能在洞穴深处如厕，一趟一趟，拉的虚脱。
反而吃的少的皇家军没什么事，奇怪地看着他们。
顾南枝下的巴豆终于起了效果，陆泽他们难受的厉害，暂时没有人要将难民赶出山洞。
陆老夫人被人搀扶着，双唇发白，手指颤抖地指着难民。
“你们这些贱民，是不是给我们下毒了！”
难民顿时不乐意，粮食的被抢走了，还要将他们赶出山洞，现在竟然还转头指责他们下毒了，碍于对面腰间带着佩刀的皇家军，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顾南枝不怕，她冷哼了一声，“我们吃怎么没事，你吃了就有问题了，莫不是你作恶太多，老天爷惩罚你呢吧。”
噗嗤。
药潇没忍住笑出声。
他鼻子灵得很，特别是对药物的味道更是敏感。
他在空中嗅到了淡淡的巴豆味，当即知道是谁的手笔，听见顾南枝置身之外的嘲讽，一时之间没忍住笑出声。
“谁在笑！是不是你！”
她正要发火，肚子一阵疼痛。
陆老夫人捂住肚子，转身和白柔撞上，有些恼怒地将白柔推到洞穴中的河水中。
扑通。
白柔挣扎，“救，救命。”
她不会水，当即慌了神，拼命地扑腾着。
洞中的河水不算太深，水位到白柔腰线的位置，她小腿一疼，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一口咬上了她的小腿，将她往水下拖。
皇家军懒懒散散地站在一旁，看着白柔快不行了，才伸出手把她拉上来。
一个皇家军靠近水面，他似乎看见了什么，脸上神色一喜，指着水里高声，“水里有鱼！好大的鱼！”
饿极的人疯狂捅上去，鱼是深黑色的，和黑暗融为了一体，洞穴昏暗人们才没第一时间发现鱼的存在。
听见有鱼，难民也伸长脖颈，特别是药潇，不见外地挤到皇家军中看热闹。
他口中叫着，“鱼！真的有鱼！”，面上却没有几分喜色，反而眼睛直直地盯着水面之下。
水中的鱼大的有些过分，黑鱼一般最重不过二十斤左右，可水中的鱼肉眼瞧着都有成年男子手臂长短，相互挤在一起，趴在水面。
即便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
惊慌失措的挣扎。
顾南枝闻言皱紧眉头，山洞位于半山腰的位置，有这么大量的暗河已经很神奇，水里怎么还可能有大鱼呢？
她对着将离使了个眼神，将离当即也挤到人群中。
他的视力极佳，能在黑暗中视物，故比皇家军和药潇都看的清晰。
一条条巨大的鱼趴在河床上，最小的一尾鱼都能有成年男子手臂大小，黑鱼随着水流微微摆动尾巴。
将离皱眉看去，那些鱼趴的位置低，只能看见漆黑的鱼鳍。
皇家军按捺不住，摸起身旁的长枪猛地刺进水中。
噗嗤一声，长枪头穿过黑鱼的身体，两个皇家军一同用力才将那尾鱼拽到岸上。
“好家伙，这鱼能有九十斤吧，和女人一般重。”
周围人见到有吃的，面色也不如一开始那么凝重，还有心思打趣。
“想女人了吧你，等回到京都，老子要天天住在醉仙楼！”
被挤在人群外面的白柔肚子疼，小腿也疼。
趁着没人向这边看过来，她拉起了裤腿，只见小腿上清晰印着两排人类的牙印。
她不敢声张，生怕别人以为她被尸人咬了，杀了她。
巨大的黑鱼就静静的趴在地上，甚至没有拍动鱼尾挣扎
，如果不是鱼鳃还在微动，将离甚至以为这尾鱼死了。
他皱眉扫了一眼水中，河中除了因为长枪的搅动引起的水波纹之外没有任何动静，剩余的黑鱼依旧趴在水底，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奇怪。
他收回视线，发觉岸上黑鱼的身下湿了一大片，似乎是血液染红沙面的样子，空中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道。
将离正准备将发现的告诉顾南枝，余光扫见药潇一脸凝重地望着鱼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鱼怪，人也怪。
将离缓慢地后退，退到顾南枝的身侧，小声地说了刚才自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顿了顿，还是小声地开口。
“药潇似乎也有些不对，奴瞧着他看鱼尸时眼神沉重，似乎知道什么。”
顾南枝对药潇的态度和旁人不一样，似乎对他总是格外总纵容，他这般话说出来倒像是背后说药潇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