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断断续续地开口,没了往日嚣张跋扈。
她脸上惨白,饮了几口灵泉水,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暗卫都退下。”
顾南枝恹恹开口。
众暗卫退下,唯独将离半跪着守在顾南枝的塌前。
“公主可疼的紧?”
将离双拳紧握,似乎中毒的不是顾南枝,而是他。
“疼死了。”
顾南枝轻皱眉头抱怨,方才夜五说的她听得真切,这毒竟有人给她接连下了三年!
上辈子她的心口就时不时地抽痛,每次都被陆老夫人指责矫情,逃荒人都吃不饱了,她还心口疼,就是饿的轻。
陆泽也不为她说话,久而久之她便自己忍着那疼痛。
最后也是因为心口疼‘拖累’了陆泽,被他推下去活生生被分尸!
毒下了最少三年……
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她身边的人,且在皇宫时候就一直跟着她。
可暗卫绝对不可能背叛她。
到底是谁……
顾南枝手指敲打着床上的白玉头枕,手指一停,将离试探地问道:“公主可是知道是何人给您下毒?”
顾南枝冷呵一声,“恐怕天下只有一人如此想让我死。”
她垂眸和将离对视,惨白的唇轻启,“自然是那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
当年景帝在九子中并不突出,还是娶了镇国公之女祝云才在九子夺嫡中夺得皇位,他
既依靠镇国公,又忌惮祝家。
祝云只有一女,那便是顾南枝。
若顾南枝死了,祝家血脉自此了断,景帝方可高枕无忧。
越想越烦躁,顾南枝语气不善。
“注意身边的暗卫,所有,若是被本宫查出来谁起了异心,定叫那人五马分尸,诛杀九族。”
“是。”
将离正了神色,“殿下,外面彻底乱了,敢问何时启程。”
“再等等。”
她亲爱的父皇派人过来看她定会带不少珠宝,按照陆家爱财的性子,他们逃荒前夕是带粮食呢还是带珠宝呢。
顾南枝勾起嘴角,惹了她的人都别想痛快,他们陆家就在逃荒路上艰难求生吧。
在她心中算计时候,眼前多了一碗黑漆漆的的汤药。
最近夜五调了好几幅能苦死人的汤药,顾南枝不耐烦地挥手砸了汤药。
她砸了一碗,将离便拿出另外一碗。
“殿下,良药苦口。”
顾南枝蹙眉,“本宫用得着你教训!”
将离将碗中苦药一饮而尽,“奴陪殿下喝。”
一碗苦药入口,将离眉头都没皱一下,顾南枝冷哼一声,终是将药一饮而尽。
夜五就守在门外,她不敢进去,见将离出来,便问道:“殿下最近可有什么症状?”
“食欲不振,夜间发热过几次,半夜总是惊醒。”
“哦。”
夜五只是哦了一声,将离
皱眉追问,“可是严重了?”
夜五摆摆手,“仙人绕本就无解,这些苦药不过是让殿下过得舒服一些。”
她小脸皱在了一起,“何等仇怨,竟然给殿下下这种毒药,我们殿下温柔善良,从不与人交恶,又不是杀父之仇,竟然这么对我们殿下。”
嘭嘭嘭。
屋内又是瓷器落地的声音,夜五睁着眼睛说瞎话,“今天只砸了五个花瓶,看来我的药有点用处,殿下脾气好了许多。”
她压低声音,“老大,宫里来人了,打头的是皇帝的亲信宋公公,要去将军府,这事还要禀告公主吗?”
门吱嘎一声被拉开,顾南枝一张脸面无表情。
“自然要去会一会,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让陆家痛苦步入深渊的机会来了。
马车备好,暗卫的手脚很快,将院子中但凡能带走的都收上了马车。
顾南枝路过马棚的时候心思一动,既然那个神奇的空间内都能种植蔬菜了,为什么不再试试收马匹。
手搭在马匹上,五匹马凭空消失,其余马哪见过这种场面,受惊在马棚中乱窜。
夜三吓得赶快去扶,一道身影比他还要快,单手揽住了顾南枝的腰肢,双脚轻轻一点,后退了四五丈的距离。
顾南枝惊魂未定,双手攀上了将离的脖颈,一双眸子中都是惊慌,对上将离的
眼神时候又故作镇定。
将离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殿下小心。”
“若不是你扰了本宫动作,本宫早就退到安全地方了。”
顾南枝还要嘴硬,“赶快把这些畜生拴起来,麻烦的很。”
在夜五的搀扶下,顾南枝上了车,她一张脸苍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