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吉拉搂着另一半自己睡在房间里的时候,还有一些呆滞。
大门就安装在自己房间的墙上,怀里的自己摸起来触感也好真实。
但是她总是有一种在做梦的割裂感。
也对,任谁来了恐怕都会这样,目前的展开着实是有点魔幻,连穿两次什么的敢不敢再离谱一点……
或多或少还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这么突然就上车了?
鉴于这段时间里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安吉拉决定放弃思考,选择她“之前”不常用的睡觉来放松自己。
衣服也没换,她抱着助理一下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受着逐渐泛起的困倦。
……
意识沉寂,而灵魂上浮。
安吉拉猛然睁开眼睛。
原先身处的房间已经不见踪影,她现在就好像仅凭自身就在空旷的外层宇宙空间漂浮着。
一团光芒在她眼前出现,变大,在片刻的膨胀中就占据了全部的视野。
没有声音,发光的团状物质猝然从中心碎裂,向着她迸射出破碎的镜面。
当镜片掠过,安吉拉看见了上面的图案。
那是“曾经”。
已经尘封许久的记忆复苏,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将她淹没。
……
“一个机器就应该像一台机器那样思考,而不是……人。”
不……哪怕您再看我一眼……
……
“主管,我可以在您工作时为您端上一杯咖啡,也可以站在窗前晒晒太阳……”
“但是我永远不能迈出这所设施的大门,去呼吸外界自由的空气。”
我的使命就是待在这里,见证,然后纠正……
……
“你没事儿吧……还是说我们的馆长大人连这种战斗都应付不来?”
“没事……现在我可算知道挨打有多疼了。”
疼痛,感性生命体会存在性真实的有效途径……
……
…………
等到安吉拉从漫长岁月的记忆里重新挣脱时,她看见了面前的伟大存在。
头戴琉璃冕,雍容华贵,面容破碎不可见……
根据今天跑去智库看到的资料……
祂是「记忆」星神。
浮黎。
祂缓缓伸出一指:【历时间较常人愈久可行记忆之事虽无忆庭亦可为之增生成长发芽结实此乃忆途为机遇为险恶为未知亦为汝之命途】
祂这么一指头伸出去,往空中轻轻一点就收了回去。
安吉拉却感觉脑门像是被红姐用悔恨前摇三周半拉满全力锤了一发似的,脑瓜子嗡嗡的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往后仰过去。
“扑通。”
她栽到床底下去了。
紧接着杨叔就破门而入:“安吉拉!刚刚列车上的检测器监测到了虚数能量的异常峰值!快起……”
他沉默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司书安吉拉,床上依然昏迷的助理安吉拉,以及堆到满床都是,甚至快要埋住助理的……
一大堆像是光锥的晶片。
他推推眼镜:“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了。”
安吉拉揉着额头坐起来:“所以,发生了什么?”
……
观景车厢
疑似光锥的晶体被码放在小圆桌上,列车组的其他人都在沙发上坐成一排,用严肃的目光打量着对面坐着小板凳的两个安吉拉。
(刚刚醒过来没多久的助理一脸懵:这是咋了这是?审讯俘虏?)
司书选择露出无辜的笑容,企图萌混过关。
三月七清了清嗓子:“安宝,跟咱说实话,啊~”
(疯狂点头)“嗯嗯嗯。”
“你该不会是抢了星际和平公司的运输舰队吧?”
安吉拉真的一脸懵:“蛤?”
我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姬子眉头一抽,没好气地赏了三月一个脑瓜崩:“收束思维,三月,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就不礼貌了。”
(捂头&可怜巴巴)“哦……”
丹恒拿起晶体盘了两下:“这些并不是真正的光锥,只是类似于忆庭生产的以太的固化记忆,看上面的内容,貌似是来自……”
他有点不太确定,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瓦尔特。
杨叔接过话题,对着安吉拉严肃的说:“你。”
“蛤?!!!”
……
经过了杨叔的义务科普,安吉拉了解到了一个情况。
那就是……
我踏马就被看了一会儿,又被戳了一指头,怎么就成「记忆」令使了?!
至此,列车上的众人各回各屋接着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