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师，我还有个疑惑，你是如何知道我二爷爷的病症的？甚至能够准确说出之前的猜想？”
杨清漪胸口起伏一下，压制心中羞涩与怒气，沉声质问。
“这个简单，因为这是我的秘密。”
“……”
这一刻，她真的有种想要拍死方尘的想法了。
这家伙，是不是天生就来克自己的！
“杨小姐莫怪，这是我师父立下的规矩，所学医术不得轻易告知他人，除非……”
见杨清漪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方尘急忙摆手解释。
“除非什么？”
“除非是夫妻。”
“……”
此处空气安静了三个呼吸，等杨清漪反应过来时，方尘已经脚底抹油溜了。
“方尘！你给我等着！”
几乎暴怒的娇喝，感觉整个灵宝阁都颤抖了三分。
“这女的属狮子的吧？”
回头看了眼，脚下速度更快。
一个时辰后，灵宝阁内院。
“二爷爷，按摩手法我已经学到了，这是药方。”
好不容易才压制心中气愤，杨清漪才整理情绪来到杨天鸿面前，说着的同时拿出一张药方交给他。
“这些药材竟然都是烈性灵药，甚至还有两种属性相冲的，如此奇特的药方还是第一次见。”
杨天鸿接过药方看去，不一会便是蹙起了眉头。
他不是没有找过医师诊断，但那些医师开的药方都是偏向温和的，以调养为主，完全与方尘的药方截然相反。
“按照方尘的说法，您的腿经年未愈，导致经脉硬化，肌肉生机不足，故而需要用这些烈性药刺激肌肉，在配合按摩手法逐渐恢复。”
杨清漪不敢隐瞒，如实回应。
杨天鸿微微一愣，继而失笑道：“倒是有点道理，看来这位方大师确实与常人有异。”
“二爷爷，您的身子……”
“无妨，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还怕这点小痛不成？”
杨天鸿倒是显得乐观，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
说着目光看向杨清漪，面容浮现温和笑意：“清漪啊，这方尘绝非常人，能拉拢便尽力拉拢，但如果他只是想在这安稳修炼，倒也不需要刻意交往，一切随遇而安。”
“是，清漪明白。”
“那就好，这小家伙连老汪都看不透，想来身上也有不少秘密，稍稍注意点即可。”
说罢，杨天鸿便是拄着拐杖起身：“至于我这腿，能恢复就好，不能恢复便也罢了。”
“二爷爷……”杨清漪红了眼眶。
“不说了，灵宝阁还需要你管理，按摩的事你不用管。”
来到门口，杨天鸿脚步顿了下来：“再过一段时间，苍云宗便会来人，你尽早做好准备。”
“是。”
……
“师父，你对杨爷爷的病症是怎么知道如此清楚的？”
回去路上，秦铃铛啃着糖葫芦，萌萌的大眼眸满是好奇。
“猜的。”
方尘也是吞了个糖葫芦，随口回应。
他的医术可做不到望闻问切的地步，无非就是用神识查探过而已，以他小成境的神识，只要不是刻意防御，一般人根本就察觉不到。
至于治疗办法，他倒是没有说谎，那种症状确实需要药物与按摩手法配合，虽然这里医术无法与蓝星相比，但药物却能甩蓝星不知道多少条街。
“又骗我。”
知道方尘不会回答，秦铃铛噘了噘小嘴，又满是期待问道：“师父今天吃什么？”
“吃饭。”
来到坊市，买了些灵米回去，又去了趟万兽楼，买了些妖兽尸体。
神识小成【89/100】
这半个月来，方尘几乎将得到的灵石花费一空，只留下三块用来修炼，其他的全都买了妖兽尸体。
神识也即将突破至大成，到时候他就可以尝试炼制二品丹药，赚到的灵石绝对会更多。
修炼一天，境界彻底巩固，夜色也逐渐降临，但方尘却开始难受起来。
早上月怜那句‘留门’的话，再加上回来时，月怜那挑逗的眼神，方尘是既期待，又纠结。
“去不去呢？”
踌躇万分的坐在门口，摩擦着下巴，脑海中不断回想月怜的话语和神态。
“这妖精到底是真的？还是逗我的？”
“要是真的，不去就亏大了，可要是骗我，去了把我拍死在那怎么办？”
重重躺在地上，方尘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艰难决定。
一边是关乎以后能否顺利提升灵根，一边又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其中的凶险，他把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