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结束修炼，看着经脉中游走着一缕如同蛛丝大小的灵气，方尘嘴角不禁露出喜悦笑容。
修炼一晚上，他竟没感觉到丝毫疲惫，甚至精神抖擞，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就是修仙，难怪仙凡相隔一线，却如同天堑般难以跨越。”
捏了捏拳头，他感觉自己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相比之前，力量强大了不止十倍。
神识感知中，姜芸儿已经醒来了，不过显然还没从失去至亲中走出，并未出门。
方尘也知道她需要时间接受事实，没有打扰她，做好早点便是回了自己竹屋。
既然答应照顾姜芸儿，他也打算搬来药铺住，至于危险，那修仙者应该只在意灵药，完全没必要回来取他们这些凡人的性命。
收拾好衣物，方尘这才注意到昨晚那女子留下的灵石。
“这女的倒是大方，居然直接给了块灵石。”
灵石是修仙界的货币，同时也是重要修炼资源，分下中上，极品四个品阶，比例是1:1000。
但即便是下品灵石，在世俗界也是价值千金，所以方尘第一次其实也蛮值钱的。
“也不知道吸收完这灵石，能不能突破到炼气二重？”
紧了紧手中如三岁小孩拳头大小，泛着纯白色光芒的晶体石头，方尘眼中浮现出亮光。
虽然这是自己第一次换来的，但为了修炼，再贵也得用。
回到药铺，看着桌上没动的早点，方尘轻叹，敲了敲姜芸儿房门。
“芸儿……”
“方尘哥哥，你进来吧。”
方尘犹豫少许，推门而入。
只见姜芸儿坐在床榻上，藕臂抱着双膝，精致下巴枕在膝盖上，双目失去了往日光彩，苍白的面颊上明显还有泪痕，打湿了被褥。
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像是冬天里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猫，孤独，无助，让人忍不住一阵心疼。
“芸儿，吃点东西吧……”
“方尘哥哥，我想修炼！”
姜芸儿抬起小巧精致的面颊，转头看向方尘，原本灵动的眼眸中如今已满是忧郁与仇恨，声音嘶哑而坚定。
看着面前柔弱而坚强的少女，方尘愣了下，旋即微微颔首：“我可以帮你。”
“等下我便带你去测试灵根。”
将早点拿进来，递给姜芸儿柔声道。
“爷爷带我测试过，我是中等灵根，只是肉身经脉还没淬炼好，所以爷爷才，才……”
说到这，姜芸儿眼中再次泛起泪花，并未落下，坚强地擦去，抓起馒头便是啃了起来。
“中等灵根！”
方尘有些惊讶，难怪姜老头没告诉自己。
灵根分为：伪灵根，下等，中等，上等，极品，完美。
再往上便是万中无一的仙骨，传说拥有仙骨的天之骄子，只要不夭折，必定能够修炼到元婴之上，但那种天才，无一不是大势力，乃至是圣地的宝贝疙瘩，世人难得一见。
拥有灵根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坏事，没有实力与背景，很容易被邪修抓去当炉鼎，哪怕是男的都难以幸免，更何况是姜芸儿这种年轻貌美的少女？
所以一般人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灵根品质，除非是进入势力或者那些大城市，能够得到庇护。
“你先休息下，我去帮你准备些药液。”
方尘没有多想，安慰一句便是走出房间。
姜芸儿身子弱，不可能像他那样用烈性药液淬体，所以只能用温和药液，而且很慢。
就在方尘准备熬制药液的时候，药铺门口走进来一道身影。
“秦老，快请坐”
看到来人，方尘连忙上前搀扶。
秦庸是镇上最德高望重的长者，听说今年都一百二十多岁了，拄着一根木杖，身形佝偻，头发稀疏，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入土为安。
看到方尘，秦庸原本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继而隐去坐在凳子上，沙哑开口：“老姜的事我听说了，但面对修仙者，老朽我也无能为力，还望你们节哀。”
“嗯，我们会的。”
方尘微微颔首。
“那就好，好好活着，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老朽还是能帮点忙的。”
“多谢秦老了。”
方尘心中一动，微笑答应。
“哎，好好的老家伙，就这么走了，又少了个作伴的老友……”
秦庸步履阑珊，拄着木杖缓缓走出，口中还念念有词。
方尘摇摇头没有多想，帮姜芸儿熬制好药液便是回到自己房间。
“灵根决定修炼速度，得想办法快速提升灵根品质。”
他没有急着修炼，而是摸着下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