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议?”
此情此景之下,谁能有异议?
钟慕白拱手领命:“臣遵旨。”
慕容泓面露疲色,王咎最是乖觉,见状拱手道:“既然凶犯已然归案,陛下病体未愈又劳累了一上午,是该好好歇着了,臣等告退。”
慕容泓颔首,包括太后在内的众人便陆续退出了甘露殿。
郭晴林负责送客,长安扶着慕容泓回到内殿。
见无人在左右了,慕容泓瞟着长安道:“你怎么知道糕点里被下了毒?”
长安笑得狡黠:“陛下何必明知故问?您今日有此一举,不就是在等人动手么?更何况,奴才火眼金睛,亲眼看到那人下手的。”
“那你竟不吱声,万一真的毒死了端王如何是好?”慕容泓板着脸道。
“端王若死,您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太后应当没这么好心?”长安道。
慕容泓瞪她一眼,在软榻上坐下,问:“若你在紫宸门没遇上钟羡,你准备如何?”
长安不假思索:“那就会变成,我托人捎了一块糕点给钟羡。”
“为什么一定要搭上钟羡?”慕容泓不解。
“因为怿心喜欢钟羡呀,奴才想钓她,自然只有以钟羡为饵。不过这次嘉言的表现,还真是出乎奴才的预料。”长安将爱鱼抱在怀里一边摸一边若有所思道。
出了宫门,钟羡看着前头被卫士押着的怿心,问钟慕白:“爹,她会怎样?”
钟慕白正要上马,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钟羡一眼,不答反问:“你为何关心?”
钟羡扶着马鞍,低眉道:“不为什么,随口一问罢了。爹,我先回府了。”
钟慕白看着钟羡策马远去的背影,总觉着他们父子间的隔阂,似乎越来越深了。但,有些事情,即便是父子,也难坦言相告。
钟羡回到秋暝居自己房里,在书桌后默默坐了片刻,脸微侧,看向桌上那方手帕,手帕里包着长安给他的那块万寿饼。
他将万寿饼从手帕中取出,盯着看了一会儿后,低头轻轻地咬了一口。
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主人的恶念和错漏十有八-九都由奴仆去付出代价,而宫里比之宫外只会愈加凶险。今天若无怿心的栽赃之举,最后结果会是怎样?
有父亲在,端王被下毒一事定然不会不了了之,势成僵局之后,最可能的结局便是各打五十大板,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抓起来拷问一番,谁能撑到最后,谁就是无辜的。至于有多少人能撑到最后,撑到最后的是不是真无辜,又有谁知道呢?
所以,做奴才的,为了自保,偶尔口是心非,偶尔两面三刀,偶尔……偶尔虚情假意,是不是,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最近乌梅莫名的有些身心俱疲,正努力调节中。不能双更,亲们见谅。晚上早点休息,(* ̄3)(ε ̄*)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