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从书房迎了出去。
“臣拜见八王爷。”
“臣拜见八王爷。”
褚封君和褚离默需要行跪拜礼,褚萤夏却不用,只屈膝施了小礼。
“相爷,离默,无需多礼。今日是本王冒昧了,只因今日御书房与父皇议事时间较长,刚刚才知道萤夏已经回府,虽时辰已晚,但仍想过来看上一眼。”墨夷深的这番说辞褚萤夏并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但语气中确实是有几分关怀。
墨夷深与墨夷雍的英气不同,墨夷雍给人的感觉是卓尔不群,不易亲近,但墨夷深不同,明显身上散发着平易近人的光辉。墨夷深的外貌无疑是出色的,眼角眉梢都是暖意,这就足以让人沉沦。这真的很难让人觉得他刚刚只是在客套,但褚萤夏觉得原主确实与他不熟识,说有爱是不可能的,难道墨夷深是单方面拜倒在石榴裙下?
“劳八王爷费心,小女目前身体无碍,明日臣欲请胡太医来替小女把把脉。”褚封君起身后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本王也就不叨扰了,毕竟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本王会叫胡太医和刘太医来瞧瞧的。”褚萤夏现在更好奇了,这八王爷,真的只是来看看她?
“多谢王爷,臣也不多留您了,那让萤夏送送您吧。”褚封君不知道为什么竟让褚萤夏去送,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让她多和八王爷接触接触?
“是,爹,”褚萤夏也不是个畏畏缩缩的人,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夫婿的人,多观察观察自然没坏处,“王爷,请吧。”
——
“王爷,你今日前来,当真只是来看看我吗?”褚萤夏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当然,萤夏此话何意?”墨夷深话是这么说,但褚萤夏分明觉得他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只是觉得王爷匆匆而来,应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褚萤夏直视着墨夷深,没有丝毫退缩。
“你我既已有婚约,来看你自然也是理所应当。我们相知甚少,本王确有想和你多接触的想法。”墨夷深的话说的也直白。
“你,是四哥所救?”褚萤夏原本还在想虽然听起来墨夷深也并不属意于她,但至少好像是想要建立感情的,这句话一出,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是,机缘巧合,雍亲王救了我和沈月。”褚萤夏今天所见的人里面,似乎只有墨夷深对她有些功利性的想法,不自觉的就对他有些排斥,与他说起话来难免有些冷漠。
“那我改日再去谢过四哥。萤夏,今日不必再送了,你休养几日,我再来看你。”墨夷深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只是有了婚约而已,她承的情就要他去谢了?宣示主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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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静了下来,褚萤夏一个人坐在“梳妆桌”前,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褚萤夏很难用除了“漂亮”以外的词来形容她看到的自己,心里用了能用的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自己”。
原主简直不是人啊。人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父母疼爱有加,哥哥无微不至,有个一直仰望自己不离不弃的追求者,家庭和睦,家世显赫……这也太逆天了,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样的环境是怎么让她变得高冷的?不应该啊。
褚萤夏心想,她这生活也太大起大落了,跟之前的自己比,简直天差地别。
——
早上,褚萤夏是被青柠叫醒的,草草吃了早饭就让早已等在门外的胡太医和刘太医为自己把脉,最后不过也是她知道的结果。
“小姐身体虚寒,似有余毒未清,但目前不知是何毒,不敢贸然用药,所幸身体并无大碍,可先悉心调养,我等回去再细细研究。”
褚封君和褚离默早朝未归,太医究竟是褚家请的还是八王爷谴来的,不得而知。
“夏儿,这几日你就休息休息吧,钱庄的事情让默儿和月儿去做吧。”孟樱娴柔声说道。
褚萤夏又吃了一惊,褚封君说的家里的事由她处理原来是指钱庄,她还是个管钱的!上辈子钱包里没超过500块过得她,如今要管钱了?内心不禁一阵狂喜。怪不得今天一直没见到沈月,看来他在褚家还是挺受褚封君重视的,连钱庄的事都让他插手。
“好,”褚萤夏回过神来应道,“娘亲,您能给我讲讲皇后娘娘吗?”她要帮墨夷雍准备礼物,总要知道一下收礼物的人喜欢什么吧。
“夏儿,你这次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啊,我和你爹都很担心你。”孟樱娴握上褚萤夏的手。
“麻烦是因为雍亲王还是因为皇后娘娘?”褚萤夏不太理解这事有多困难。
“都很麻烦。雍亲王本就不好相处,皇后娘娘其人虽好相处,也与我有些交情,但偏偏不喜欢雍亲王,所以其实他送什么她都不会喜欢。”孟樱娴的话简直醍醐灌顶,该不会……
“雍亲王非皇后娘娘亲生吗?为何不喜欢他?雍亲王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送给她礼物?”褚萤夏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