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菲苦笑看着我:“你还没复员的时候,范磊森就死了。去了地府,跟阎王爷讨论地狱修罗局。巨浪,你够牛比,要不你下去叫他上来伏法?”
“我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范磊森已经不在了,他怎么死的?”
“胰腺癌,这种病症不涉及案件。”
“范磊森身边还有什么人?”我问道。
“他媳妇死于难产,很早以前就不在了,这也不涉及案件。至于他的儿子范无恙,十年前就通过非正规手段出国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哪怕范磊森临死,范无恙也没露面。范磊森弥留之际给出的解释是,父不慈子不孝,自己活该。”乔雪菲说着。
叶子说道:“你的父亲和范磊森是结拜兄弟,就没问过范无恙的去向?”
乔雪菲有点烦躁:“范磊森说过,儿子去了马来西亚,但是根本不可信。而且结拜之后,我爸和孔劲松来往密切,甚至重用了孔劲松。我爸和范磊森不怎么走动,范磊森也只有用到我家里的时候才会登门。
有时候,我家里也不愿意帮忙,可如果按照良爷看相的时候说过的话,如果结拜兄弟范磊森遇到了磕磕绊绊,就相当于我爸的命相出了问题。
为了自身安全,我家里才一次接一次帮忙,哪怕知道对方有猫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只能叹息:“菲姐,为了利用你家的人脉,对方布局多年,而且每个环节都很严密。”
乔雪菲满脸凄苦,随时都可能哭出来:“这也太倒霉了,但愿我家不要出大事。就算我爸妈能豁得出去不活了,也不想连累了家族里所有人。”
乔雪菲懒洋洋倒在了我怀里,手放在了我的心口,“巨浪,求你展现力量吧。”
“如果没有乔家,早就没了我。菲姐,你不用求我,我也会全力以赴。”
我甚至有点坐立不安,“这么看来,突破口只有孔劲松和会相术的蔡良……”
乔雪菲及时提醒:“不用考虑蔡良,他没有结过婚,无儿无女,脑出血变成了植物人,在百花深处一个老情人家里住着。”
乔雪菲提到了百花深处,我大概就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要不,去蔡良的老情人家里看一眼?也许,她就是黑凤凰。”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比而已,他会是黑凤凰?再说了,黑凤凰听起来像个女人,但也有可能是男人。”
听了乔雪菲口味极重的话语,我都有点害臊。
可叶子嘴角却笑出了一个美妙的弧度。
叶子说:“那也值得去看一眼,兴许有收获。唐海潮,回头你找个合适的理由,去一趟。如果理由不够自然,宁愿不去。”
我点了点头。
乔雪菲从挎包里拿出了5万元。
“这点钱,春节前够花吗?”
“这么多钱,合理安排,一年多都花不完。”
“我爸妈说了,先不给你配车,你的日子太滋润容易坏事,越自然越好。”
乔雪菲把钱放下,先离开了。
看着茶几上几沓钞票,叶子笑道:“有钱就是好,随便打开了挎包就能拿出这么多钱。如果我的挎包打开了,可能两张百元大钞都没有。”
我从一沓钞票里抽出来二三十张,递给了叶子:“最近你的零花钱。”
叶子莞尔,只是拿了其中的八张,“这800元,买了衣服和生活用品之后,怎么着也能剩一百多。买菜买粮食,一百多能花一段时间,等我手里没钱了再找你要。”
一起出门。
我陪着叶子买了衣服,内衣,生活用品,一共就花了六百多。
外套、裤子、皮鞋,一个名牌都没有。
顺路买了点大米和蔬菜、肉菜。
回到家,我笑着说道:“提醒你买羽绒服,你说还不是时候,还说自己抗冻。你在京城也有些年了,知道京城的冬天有多冷。”
叶子坐在沙发上,欣赏自己买来的衣服和内衣,啧啧道:“京城的冬天和沈阳有一拼,但是跟哈尔冰、漠河没有可比性。”
“也对。”
我坐到了她身边。
一不小心就闻到了浓郁的女人味。
不施粉黛,却有着自然的芬芳。
那么动感,那么瓷实。
如果玩起来,我都怕自己招架不住。
叶子微蹙眉头:“你一直盯着我的大腿部位,两只眼睛十分的聚光,琢磨什么呢?”
“哥们很年轻,有时候会心猿意马。”
我斗胆说了很坦诚的话。
叶子非但没生气,还轻轻弹了我的脸。
“如果你的朋友来了,或者什么人来你家里做客了,介绍我的时候,你可以尽情的不要脸。”
“知道了。”
我忽然很希望自己家里来人,让我过个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