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脸色瞬间白了白,显对沈长思不能在人前弹钢琴这件事并不知晓。她连忙转过头向沈长思道歉道:“对不起啊,长思哥,我不知道你不能在人前弹钢琴。”
这一家人可有意思,是生怕人知晓身患怪病呢?
沈长思缓缓地勾了勾唇,“巧了。这件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沈长思的心情似乎一点也并未受到影响,饶有兴致地在琴凳坐了下来。
从方才起一直没有声的沈越开口道:“长思,你听你弟弟的,不要勉强你自己。要不,你让常乐帮你弹吧。你也知道的,常乐这几钢琴取得很不错的成绩。”
沈长思听了这话,只觉可。
长兄如父,从来只听说要弟弟听兄长的,还是头一回,要哥哥听弟弟的。再一个,是当心,不想勉强自己,还是担心忽发病,丢了们一家口的脸面?
亏得爷爷事先坚持要求,请余医生过来。
有专业的医者在,沈长思倒也不怵,总归这条命丢不了。
余医生既是没有声劝阻,说明这琴,便弹得。
沈长思的双手放在钢琴。
一开始,沈长思的指法是不对的,手指僵硬,音弹得也很涩。百万的钢琴,在手里,愣是成了笨拙的发音摆件。
…
周围有宾客努力忍,也有宾客同情地看着沈长思。
人们声地议论着。
“哎?长思不会弹琴吗?我怎么听说,长思的钢琴弹得挺好的?还得过奖呢。现在怎么……”
“刚才常乐不是说了吗?人多,长思会发病。这……是不是因为得了病的缘故啊?又或者是受了离婚事情的影响?状态不对,弹来的琴声自不对了。”
“这简直不能简单地用状态不对四个字来形容吧?像是根本不会弹琴似的。哎,可能像你说的,是被裴慕之婚内轨这件事给刺激到了吧。”
“哎,说起来,长思也是可惜了。以前长思挺喜欢参加像是慈善拍卖晚宴这种公益活动的,自从跟裴慕之谈恋爱以后,就很少见到了。听说是裴慕之怕身体吃不消,希望在家里多休息。长思也就的就大部分时间待在沈家公馆养病了。我在嘉宾邀请名单看见,吃了一惊。还以为不会来了呢。”
“我也是。毕竟长思为了个裴慕之,牺牲挺多的。结裴慕之却不知好歹。这换谁,一时半会儿地很难走来啊。”
“谁说不是呢。看长思这状态,可能要很久才能走了。”
“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其实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我们去劝劝,让别弹了?”
“刚刚常乐跟沈伯伯不是劝过么?家里人劝没用,我们这几个外人去劝,更没什么用吧?”
“哎,就只能希望千万别发病了。要是发病了,这场晚宴恐怕要受到影响。”
宾客的议论声,难免有一句,飘进沈越跟谢云微的耳朵里。
“千万别发病,要是发病了,这场活动要受到影响……”
这些,夫妻两人类似的话也不知道听说过多少。
夫妻两人的脸色当即有些不好看,碍于宾客的在场,两人不好当面训斥沈长思,谢云微脸堆着意,“长思,你听你弟弟的,别……”
“啪,啪啪——”
骤响起的掌声,打断了谢云微未说完的话。
谢云微面色一僵,她转过头,压着底的不悦,问保镖陆远涉,“这位先生是长思的朋友?”
陆远涉:“余医生是沈少这次住院的主任医师,这次是特意请来陪同沈少一起席晚宴的。是老先生的意思。老爷子很欣赏余主任。”
听说对方是哥主任医师,还是沈老爷子所欣赏的后生晚辈,谢云微没话说了。只是眉头仍是拧得紧紧的,似乎还是担心沈长思会忽发病。
清晰的掌声,宴会大厅里,尤为清晰可辩。
余别恨这一带头鼓掌,陈邦不知道为什么,也可劲地鼓起了掌。边其宾客也加入了进来,鼓掌的宾客越来越多,聚集在沈长思边的宾客也越来越多。
…
原先的沈长思的确会弹钢琴没错,也的确获得过几项重量级别的钢琴奖项。可是时候的事情了。
时候,因为沈长思当时在钢琴获得的奖项越来越多,每次家里来了客人,沈越、谢云清夫妻两人就会要求长思为客人们演奏助兴。哪怕是长思生病了,也会让保姆去长思的房间,把长思给喊醒,去客厅为客人弹曲子。
保姆不忍心,劝说了几句,隔天就被沈越、谢云清夫妻两人给辞退了。
一次,长思在一次重要的钢琴比赛当中发病,忽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
之后,沈长思只要在人前,一坐在钢琴前,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手指僵硬,心跳快速,前一阵阵发黑,症状同次发病一样,好几次弄得沈越、谢云微脸光,还被沈如筠叫过去给训了一通话。
因为总是发病,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