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面带微笑。”
他素来包容,但说到这阴险毒辣的五毒童子,显然也极为不喜。
枕河问,“如果你遇上五毒童子,有多大把握能鲨了他?”
李寻欢问道,“你要鲨他?”
枕河问,“为什么不能鲨?”
李寻欢肃容,“你还小,不知道鲨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枕河的脑袋枕着她堆叠的手掌。她睡在这细细的衣带上,面目朝着陈旧的房梁,看着一只蜘蛛正在吐丝结网。
她淡淡的说,“如果我去告官,官府能判了五毒童子的千刀万剐,自然不用我鲨。可此间事,民不敢咎,官不敢管。若是江湖事,江湖了,那死了的一家五十六人,又有几个会武功?”
李寻欢一时无言。
他辞官入江湖数年,自然知道这是实话。
官府和江湖仿佛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御史参他“结交江湖匪类”,但江湖匪类鲨了人,却很少有人报官,因为官府也没有心思管。
实在是江湖鲨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全凭喜恶,弱肉强食,武功高的鲨了武功低的便是天经地义,若有家人的自会想方设法寻仇,今日你鲨我爹,明日我灭你全家,大家都默认这么干。若跳出来一个人说你鲨了我爹,我要报官抓你的,那便要被开除江湖籍,列入鄙视链底端的。
枕河没有理会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再过百余里,就是梅大先生的住处,我会把梅师父放到那里去。”
她转身侧卧,明亮的眼睛看着李寻欢,道,“李探花,别犹犹豫豫的,你不动手我动手,我可不想让他活到能再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