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魔神……吗?”
宴道没听清那人后半句说的是什么,而随后那人就消失了,宛如从未出现过。
而裹在宴道周身的岩石变得格外松软,他稍微动了动身体石头的粉末就消散在空气中了,他抽出僵硬的双手将留在自己身上的石屑拂去。
当最后那一点石粉也逸散在空气中的时候,一位新生的魔神行走于这处大地上了。
宴道看着自己被墨色笼罩的双手,他有些莫名,记忆有些混沌,暂时总感觉自己以前的手绝对不是这样的。
黑色的印记一直蔓延到小臂,宛若一双浑然天成的黑色手套,双手的温度也要比身体的其他部位温度低。
宴道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记忆有些模糊,就像是僵硬的四肢一样,脑袋好像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呼了口气,宴道刚迈开步子然后就跌倒在地了。
哦,踩到自己身上的袍子了。
宴道撑着双臂,用自己僵硬的四肢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山野间有漫步的林猪,察觉到了远处的气息之后十分迅速的逃离了,就连树梢间原本吵闹的鸟雀也没了踪影。
宴道走累了就在一棵树下休息,大概是春季,望向远处的还隐隐能见到未融化的雪,今日阳光十分温暖,坐在树下的宴道昏昏欲睡。
他快睡死过去的时候一颗果子坠落砸到了宴道的头。
宴道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半天没缓过神,要不是指尖干燥,这痛感都快让他以为自己被开瓢了。
带着点红的苹果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宴道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那个看着不怎么好吃的青苹果,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万...有引力...”
宴道猛地坐起身,脑中灵光一现,一手做拳轻锤掌心,他想起来了。
自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着,还有...还有刚刚拿着岩枪指着自己的人,怎么长得这般眼熟。
宴道摸着下巴,被一层薄膜笼盖着记忆也慢慢苏醒,只是越想脸色越沉。
这里,是提瓦特啊……
宴道拿起旁边的青苹果,用身上的白袍擦了擦,直接往嘴里塞,酸涩的味道带着丝丝苦味。
宴道不是什么蠢蛋,虽说自己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但年轻人流行过的东西自己多少知道一点,自己这本不就是穿越吗,而且情况还有些复杂。
瞅了一眼自己身上莫名的白袍,里面的衣服倒是自己之前穿在身上的,袍子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就算沾上了地上的尘土也不会脏污,还有他的手,搞不好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些变化。
一个不大还难吃的果子就这么被宴道吃完了,苹果核被他埋在手边,拍了拍手,站起身。
不管在哪反正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生活在哪都差不多,只是换了个地方呼吸空气、吃饭、睡觉……
宴道叹了口气,在一个山间的高地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山下的风景,入目的是一片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土地。
就着这片陌生世界的日光,宴道看清楚了那些在空气中飘散的灰尘,阳光晃得他眼睛生疼,反射性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个时候宴道才有些实感,他来到了一个对他来说还算熟悉的世界。
双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抹黑色映入眼帘。
宴道的双手上笼罩着一层灰黑色,在阳光下清晰的银色纹路从双手漫向双臂。
有知觉的双手,却换了一副样子……
摩拉克斯把宴道扔在了这片荒原上,似乎在任他自生自灭,但是如果宴道在这里搞出什么动静来,那个男人绝对会再次出现把他杀了。
璃月的平原上人迹罕至,隐约有野兽活动在远方的林间,没有任何建筑的痕迹,也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宴道顺着河流走了很久,试图发现些原住民,但是接过却令他无比失望,除了野猪之类的野兽,没有任何人类的痕迹。
不过……
宴道蹲在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总感觉自己变年轻了许多,看起来不像是三十岁的人,反倒像是他二十岁出头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只可惜他的心态还是三十岁,那张脸上的颓丧劲儿倒是一点都没变。
宴道在附近找个地势较高的山洞,附近有水源,有果树,倒也不至于饿到他,说起来饿,从在家晕倒到现在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不成他真不是人了?
停止胡思乱想之后,宴道去找了一下宽大厚实的叶子做容器,摘了些自己认识的果子洗干净放在洞穴里,考虑到晚上要睡觉,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将就用枯草垫出一张可容纳一个人的床。
摘的果子放在一边,宴道等着自己有饥饿感的时候再吃。
宴道躺下身来,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现所处的世界是提瓦特。
他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