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
他似乎没有想到黑泽阵会知道这种事情,但也并没有相信。
而且反倒还更加警惕了。
黑泽阵叹了口气,“你上警校那会儿天天违纪,要不是教官仁慈的话,你都毕不了业。”
“嘶你怎么还不相信。”黑泽阵又思考了两秒,“好吧,你们读书期间,我每隔一段时间都翻墙来找你们,有一次被发现了,我们几个人一起扫厕所扫了一个月。”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我当时还跟你打了好几架。”
安室透:……
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跟琴酒?大学同学?
“你大二的时候被一个女生表白然后拒绝了,后来被人家报复给你扔进了水池里,是我把你带回去换衣服的。”黑泽阵思考了两秒,又补充道,“你还不愿意穿阵平送我的那件花衬衫。”
安室透:……
虽然听着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但他真的跟琴酒不是大学同学。
这些胡编乱造的过去,还有那些准确的人名,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在意。
但说实话,这人说到这里,他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琴酒了。
而其他的他却暂时无法确定。
“想开点啊零,”安室透听到面前的男人这样说道,“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安室透顿了顿。
他没想打。
至少在听到他的真名之后没想动手了——因为他并不确定这个名字究竟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还是很多人都知道。
如果只是一个人,那他杀了也就杀了,而且还绝了后患,万事大吉。
如果不是的话,这次的事情就只是一个试探,而他杀了这个人,也就相当于是在直白的告诉他背后的组织:
对,你这些情报都是对的。
他冒不起这个险。
——尽管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为什么要胡编乱造出这些东西,但除去这些东西,其他的无疑都是真的。
尤其是他是公安这件事。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安室透干脆利落地收回了□□,只是依旧警惕。
黑泽阵松了口气,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说的「琴酒」,是我?”
这个人居然不知道琴酒?
那他又为什么要扮成琴酒呢?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思考着,但嘴上仍旧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有着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他既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这样……”黑泽阵若有所思。
既然和他家小学弟是同一系列的代号,那肯定就是同一个组织的人了。
……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居然还是个反派?
而且居然也用了琴酒这个代号。
“居然也是琴酒吗……”黑泽阵低声道。
抬眸看见安室透警惕的表情,黑泽阵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道,“怎么了?”
“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会穿着这身来找我吗?”安室透权衡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
“这个,”黑泽阵伸手把自己头顶的礼帽摘下来,一双翠绿色的瞳孔看向安室透,“因为我准备卧底嘛,还是穿的黑漆漆一点比较好。”
安室透:?
“至于这顶帽子……好吧,我就知道礼帽配风衣有点奇怪。”黑泽阵叹了口气,“明明是你强烈向我推荐的吧。”
安室透继续:?
有一说一,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没有他刚刚说的这两句话,信息量来的大。
卧底?这家伙长成这样,又用琴酒的代号,恐怕不是去卧底,而是去送死的吧。
琴酒可不会容忍一个这样的人。
“看起来你还没有反应过来。”黑泽阵把帽子随手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好心说道,“依据我的推断,我应该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毕竟已经有了一个黑方的我存在。”黑泽阵小声逼逼。
安室透并不是个傻子,在黑泽阵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三个月前离开的那个少年。
——工藤新一。
他也是由红方变成了黑方,而据这个男人所说,他是属于红方的(甚至很有可能跟他同一个学校毕业)。
这种联想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两个人的相似程度确实有点高,他是指阵营变化。
“啊,你是不是还有点怀疑我是易容的。”黑泽阵说着说着,像是刚想起来一样道。
安室透保持沉默。
不过黑泽阵倒也不在意他的回答,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往前走了两步,在他面前扯了扯自己的脸,“喏,真的不能再真了,原装出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