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年头久不久?”
柳相道:“年头?估摸着怎么着都得有个千百年吧,具体多久就不太知道了。”
诗集这东西,薛全是个没半点风情可言的糙人,他寄来的书里边自然没有。
不过陆鸢这家伙所学驳杂,当初柳相翻阅时几下几本,后来年复一年的抄书中保存下来些许。
米月连连点头,眼神中带着期望。
柳相笑了笑,缓缓走过几个书架,停步后翻翻找找,挑出两册,没有名字,手抄本又不是给其他人看的,自己记得搁哪就好。
递给孩子时,柳相叮嘱道:“好好保管,这可是先生我一笔一划抄下来的,要是丢了,以后上课你都得站着。”
米月一听这话,将双手擦了又擦,小心翼翼却又郑重其事的接过两本册子。
从屋子到院门的距离不算远,可这一段路程,愣是被米月走出了朝圣的感觉。
柳相是哭笑不得,“就两本书,又不是什么金子,真不至于。”
米月嘿嘿一笑,打开书包,装好后这才跨过院门,转过身,隔着门槛儿,朝门内的先生作揖至礼,
柳相摆摆手,“天冷,早些回家。”
米月应声之后,朝着那条归家之路拔腿飞奔。
柳相看着孩子背影,满是笑意。
童年时的天真和烂漫,总会让人见之欣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