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谈不上,就只是觉着对她有些不太公平罢了。”
然后他自嘲一笑,“原本想着不在乎任何人,反正长生不死了,这一世就纯粹为自己活一场便是,滚他娘的七情六欲,狗屁规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逍遥快活。现在看来,我还是会把某些人当成朋友,哪怕嘴上不愿意承认,可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紧接着,柳相说了一个关于村子的秘密。
“大山,就是一座牢笼,镇压神明,也让出生在此地的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离开。”
“下山时陆鸢说过,让我除了庇护身具气运的种子之外,其他人的命运不得干预,说无论是生老病死也好,天灾人祸也罢,他们的来世都会很好,就好似是对这一世的补偿,今生有多苦,来生享多少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刚开始那会儿,我本就打算袖手旁观,赵锦是如此,李秀娘也是如此。”
“可能没有年关时分,那些摆在桌面上的酒水菜肴,我现在心里还会好受几分。”
钱梨有些难过道:“大白蛇,对不起。”
柳相摇摇头,一身朦胧醉意,打了个酒嗝,“没关系,我就只是觉着,这个世界不太公平。”
若论什么感情,有,但很少。
不是什么喜欢,就像渐渐熟悉地邻里街坊,忽然有天遭逢大劫,寻常人也会在得知后暗自叹息。
那场厮杀,柳相与钱梨从头到尾都看在眼中,包括那道无意却又割下妇人头颅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