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面儿这话有点不好听,但胤禛还是认了,笑着附和:“就是说呢,爷挨了罚,难不成还得闹得人尽皆知?自然要瞒了人,也不是刻意要瞒了你的,赶明个就好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若娴见胤禛这个时候还瞒她,愈发委屈:“那四爷是为着什么挨罚?好端端的去上书房,怎么就挨了罚,还这个时辰才归府?而且宫里还打听不出半点消息来?”
分明就是有她的缘故。
若跟她没关系,胤禛必然要与她说起来的,两个人经过宋氏的事儿,也算的上是无话不谈的,直郡王,太子,哪个都能谈,怎么就不肯跟她说了?
胤禛不善于说连环的谎话,知道再怎么辩解,若娴也猜的出来,便故意忍痛走了两步给她瞧:“当真没事儿。”
“还走!”若娴咬着唇,气的要掉眼泪,拍了胤禛胳膊一下,再不许他动,盯着苏培盛道:“活血化瘀的药膏呢?让小舟来一趟,给四爷瞧瞧。”
“哪儿就那么严重了,不过是跪的久了些,宫里的奴才动不动就要跪那么久的,爷还能不如那些个奴才不成?”
胤禛没说完,就得了若娴一个嗔怪的白眼,后头的话自动咽了下去,在若娴的安排下,挪到书案后头太师椅上坐了,看着若娴忙忙碌碌的,一会儿拿了红花油,一会儿拿了药膏,林林总总的在书案上摆了一排。
素锦的裤子挽到膝盖上头,因为刚刚沐浴净身,耽搁了会子,这会儿瞧着淤青更甚,莫说若娴瞧了,连胤禛瞧了都新鲜,没想到就跪成这个样子了,到底今个儿是在上书房廊下跪着的,不比养心殿,或是殿内,那些个金石砖平整。
胤禛就瞧着若娴强忍着眼泪,给自己上药,她力气绵软,怕弄疼他,动作极轻柔,却把胤禛揉的心都要化了。
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被这样珍而重之是什么时候了。
上辈子,他几乎是与所有人都冷了情份,这一辈子,他一直不曾断了与额娘的情份,甚至老十四,才感受到一点儿温暖。
这样被人温柔以待,竟是这么好。
苏培盛眼珠子乱转,一会儿瞧瞧半跪在绒毯上的小福晋,一会儿瞧瞧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主子爷,觉得好像在看一幅画。
小福晋温柔体贴,一娇一嗔皆是情意,贝勒爷难得温柔,都用在小福晋身上了。
苏培盛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觉得自己不大适合继续在外书房待下去了。
若娴没空理会苏培盛,胤禛没让小舟过来,自己便一点点的给他揉,这样的伤,不揉开了,第二日愈发的疼,因而她扬起脸来,很认真的说道:“四爷稍微忍一忍,可能有点疼。”
胤禛并不把若娴的力气放在眼里,她便是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最多也就比玉滚子重一些罢了。
只没一会儿,胤禛就皱了眉,若娴用了自以为很大的力气,他倒是没那么疼了,许是揉的功夫长了,有些习惯这样的疼了,比刀剑伤差得远了。
只让他皱眉的是,若娴揉的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温软的女儿香顺着鼻尖往上爬,且两人这个姿势,让胤禛想起了若娴那本小册子里头的一个画面。
他倒是不舍得让若娴做那些事情的,就是也不知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起了效,还是这日的天气有些热了,总归他有些燥,热血都往一处涌。
若娴极认真的给胤禛揉着膝盖,不经意间抬了一下头,眼见着胤禛的某一处不安份的立起来。
胤禛瞬间就捕捉到了那双水濛濛的眸子,又亲眼见着一滴香汗从若娴的额角,划入鬓角,肌肤凝脂如玉,碎发有些湿漉漉的……
胤禛喉结微动,含笑道:“说起来,你还不曾来过外书房,其实书房也有许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