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掩盖真实的自己,就这样活到现在,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A君,所以希望和你成为互相信任的家人。”
是这种喜欢。A君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对方的理由是假的,但假话和假话也是有区别的,至少用家人做理由就比恋人要能接受得多。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经过这么一出,A君已经清楚意识到了‘弟弟’这个身份的珍贵之处了。
弟弟就弟弟吧,总比恋人……要好。
“说到这个,A君应该是还没有完全信任我的吧?”安室透轻轻握住他被子外面的冰凉的手,“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把面罩交给我呢?”
A君又把气吸了回来。
“我……”
“即使不信任,但还是抱有期待,对吗?因为意识到了我会抢夺面罩的可能性,所以不敢去赌,不想打破这份期待。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给我我选择的机会。”
基本全中。A君不想再听下去,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允许他当场昏迷。
“没有!”他连忙打断,“之所以那么做,只是不希望你遇到危险而已,我是不会死的,所以把面罩给你才是最优解。”
“为什么不会死?人都会死,出生、死亡是每个人必定会经历的事情。”安室透探寻的目光落到A君脸上,“意外总是不期而至,谁也无法笃定自己下一刻一定还会活在世上。”
A君:……
“不、我是说,那个,我知道那些雾气对我无效,所以不会死。”找到理由就好办了,A君不着痕迹松了口气,“我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对吧?和其他吸入雾气的人完全不同。”
安室透已经意识到了当时反应的不自然之处,而他当时大概确实是脑袋被打坏了,竟然傻乎乎地就把所谓的‘纹身’给对方看,以安室透情报方面的实力,A君不觉得自己能瞒住多久,与其之后等对方查出来,那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坦白比较好。
也就是说,此时的坦诚并非出自信赖,只是对当前状况冷静分析后的明智选择而已。
A君组织了一下措辞:“我其实……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没有遇到过认识我的人,就像是幽灵一样,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仅仅只是存在而已。”
他隐蔽地看了一眼安室透,对方的表情毫无破绽,只能继续道:“之后就遇到朗姆,加入了组织,一直到现在,虽然记起来的不多,但是既然源拓认识我的纹身,那就说明我和他的实验应该有某种关系,而且直觉告诉我不会有事,所以……”
这样说其实有些牵强,A君对那种药并不了解,记忆是否可逆这点也无从确认,总之还算说得过去,对方总不能找到当事人和他对证。
“这样……吗。”安室透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转而问起,“饿不饿?”
“诶、啊,有点。”
“我去找医生给你拔针,之后可以喝一点粥。”
A君看着关上的门,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松下这口气。
……总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他提着心,终于在磨磨蹭蹭喝完小半碗甜粥之后等到了后续。
安室透将碗和勺子放到桌上,十指交错,和坐起来的A君平视,“地下实验室已经清理干净,吸入雾气的人都死了,但不是药物致死。”
A君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室透露出可以用明媚形容的微笑:“我瞒着别人在下面安装了C4,地面上的城堡都陷下去了,那枚U盘在修改了一部分内容后,已经在昨天交给了朗姆。”
“我把‘The Seed’删掉了。还有……”
A君被迫听了他欺上瞒下暗中操作的过程,大惊失色:“等、等等一下!我是朗姆的人诶!”
就这样在他面前说如何如何糊弄自己上司什么的,几个意思!?
“啊、说的是呢。”安室透像是刚意识到一样,露出恍然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歪头眨起一侧的眼睛,“那就拜托A君帮我保守秘密了,可以吗?”
A君:……?
A君:!!!
他倒抽一口冷气,干巴巴道:“不、所以说,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告诉我……”
“已经说完的话就没办法了呢。”安室透弯起眼睛,“A君能为我保密吗?”
这句话和直接问‘你能为我违背朗姆吗’有什么区别?
A君很想果断摇头说不能,然而事实是他确实不会向朗姆告密,甚至还要时不时在朗姆那里隐晦地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