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气,加上灯罩就好多了。
“陛下怎么做这个,小心烫到。”祝斯宁嘱咐他小心,“让宫人来就好了。”
“无妨,就几盏灯而已。”
宗启颢亲自调整的,都是靠近床边的那几盏。确定外边不能透过烛光看清里头的人影后,宗启颢才收手。
他不见得有多喜欢祝斯宁,可是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至少祝斯宁是喜欢他的。
宗启颢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会,想明白以后翻个身,瞧见旁边的祝斯宁也睁着眼。
“怎么还不睡?”因为躺着说话,宗启颢的声音低了很多。
“睡不着。”祝斯宁实话实说,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以前没注意,没想到宗启颢的声音还怪好听的,难怪那些女孩子对低音炮那么着迷。
宗启颢随口问道:“那要不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讲故事吗?”
听着像哄小孩一样。宗启颢憋笑:“可以不讲故事。”
祝斯宁想了想,抬手探进床头的多宝阁,从里面摸出一副扑克来。
宗启颢一看就笑了:“这里怎么也有这个?”
“之前随手放的,还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还在。”
祝斯宁洗好牌:“我给陛下变个戏法吧。”
宗启颢也来了兴致:“这个要怎么玩?”
“很简单,陛下从中抽出两张牌来,我来猜其中一张的花色。”
等宗启颢抽出两张牌后,祝斯宁将这两张牌翻过来放到背后:“我左右手现在各有一张,陛下可以选择其中一张看一下。”
摸不清祝斯宁在玩什么把戏,宗启颢随便选一个:“左手。”
祝斯宁拿出左手的牌给宗启颢看了下:“那我现在要猜的是右手了。”
他刚要把左手收回去,宗启颢忽然道:“你别动。”
“嗯?有什么问题吗?”祝斯宁八风不动,保持微笑。
“朕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祝斯宁直觉不妙,刚要收回左手就被宗启颢按住。
“喂喂喂,哪有你这样的,变戏法的还要不要吃饭了!”祝斯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规矩的观众,迅速后退躲着宗启颢。
然而床就这么大,更何况祝斯宁就没有武力值这种属性,宗启颢很快就压住扑腾的祝斯宁,将他手上的扑克牌拿出来,果然背面贴着另一张牌。
“皇后哪里需要靠这个吃饭,再说你这个……也太简单了。”
“那是因为距离太近了,陛下居然还耍赖,干扰我!”祝斯宁辩解,“其他的我也会啊,这不是要提前准备么。”
一事无成沉迷棋牌游戏就算了,居然还学起戏法来。
难道真是因为秦-王府养不起了只好送到宫里来?
宗启颢有些好笑,秦王粗中有细,这么多年就没留过一个把柄,秦王世子仪表堂堂,英武飒爽,一入京就成了京中女郎的梦中情郎,两人是怎么养出祝斯宁这个小儿子的?
魔术被揭穿,祝斯宁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将扑克牌收好顺手又开始洗牌。
看到祝斯宁行云流水的动作,宗启颢笑着摇头:“你这哪里学来的?秦王就不管?”
祝斯宁:“我哥管的,不过他从来都不让我在人前玩这个,要玩只能找他玩。”
“接下来这个是我刚才想做没做的。”祝斯宁将纸牌分成两半,“我很久没做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要是牌掉了,你可不能笑。”
宗启颢一口答应。
祝斯宁将牌分拨交叠调整好后,抬起下巴示意宗启颢:“看好了!”
手上的牌轻轻一晃,缓缓打开成扇。
“这招就叫做开花。”
能够成功祝斯宁还是很满意的,将纸牌花往前一递:“呐,花花送你。”
未免宗启颢一接手就散开,祝斯宁掰着他的手指教他握紧:“对,小心点,会散的。”
触感是与自己相同的温热,不同的是这个人是陌路人,现在,他眨着黑亮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做了朵花送给自己。
宗启颢一时连呼吸都不敢太大,祝斯宁的发顶就在他的鼻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根根分明的眼睫,一点挺翘的鼻尖,嫣红的唇珠。
宗启颢喉咙艰涩,说出的话含糊到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朕从未想过,还有与梓童这样相处的时候。”
“好了!”将花送出,祝斯宁就觉得任务完成了,抬起头来看他,“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虽然是不务正业的技能,但好歹也算是有心了,好感度应该是蹭蹭地往上涨吧?
祝斯宁的目光饱含期待。
面对祝斯宁火热的眼神,宗启颢忽然有些心虚:“没什么……差不多该睡了吧。”
闹了一通,祝斯宁感觉困意来袭,收拾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