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美男子猛然惊怒交加地扭头,双眼升腾怒火地瞪着周青臣:“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周青臣翘着二郎腿儿,嘿嘿一笑:“你张氏一族,在韩国五世为相,你说我说什么?还是说,你到了这地步上,还打算隐瞒遮掩一下?”
“哈哈哈……可笑!”美男子仰天躺在木桌上,颓然道:“也罢,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还要我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三弟,你怎么知道他是张良?”蒙恬睁大眼睛,看着周青臣。
周青臣乐道:“这还真是不是我瞎猜的,和他一起作乱的那个人,叫做项羽,此人是故楚项氏一族项燕的孙子,当初在吴中城的时候,我就已经遇到过一次。”
“哦?就是那个刺杀你的楚国反贼?”蒙恬目中露出恨色。
“不错,就是此人。”周青臣眯起眼睛来:“但是,我奇怪的是,子房先生怎么混入我大军中?还伪造了蒙恬尚书的印章?这点,真是让我觉得太奇怪了。”
“难道是说,我边军之中,亦有贼人么?”
“哼!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话来。”
“哦?是么?”周青臣看着一脸视死如归之色的张良,眯眼笑了起来:“子房,方才那羊舔脚的滋味如何?可要再试一试呢?”
“你——”
张良怒极了,可是一想到羊舔脚的时候,那种无法控制的瘙痒,情不自禁的笑声,乃至于笑到窒息,都停不下来的感觉……
这种刑罚,甚至远比挥动鞭子,抽打在身上都叫人难以忍受啊!
“左右看着,继续行刑,好好伺候一下张先生!”
周青臣甩甩手。
张良感受着脚底又被涂抹上了蜂蜜,一种惊悚感瞬间走遍全身上下。
只是此刻,他就算是想要咬舌自尽也难以做到。
口中咬着马嚼子……
该死的秦贼!
“啊——”
伴随羊舔脚,张良不受控制地又哭又笑起来。
“哟!这次扛不住多久了哟,大小便都已经失禁了!”周青臣讥讽一笑,起身提着凳子退后些许,用衣袖遮着口鼻,嗯……是虞姬的香味。
“我还以为,这些旧六国的贞洁烈妇,很耐操呢!”
此言一出,顿时逗得在场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
蒙恬这样沉稳的人,都伸手拍打着周青臣的肩膀打趣道:“三弟,你是真会说话啊,快多说点!”
周青臣感慨道:“那真是没办法,我的文采就像是倒满了的酒杯,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就洒了出来……”
“不过现在么……”
他抬了一下手,边上的护卫狞笑着把舔着张良脚底板的羊往后拉开。
那羊似乎是觉得意犹未尽,还忍不住往前够了够,没够到,还发出咩咩的叫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呢。
见此情形,众人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遭受如此羞辱,张良感觉自己就像是从死里逃生一样。
这刑罚……虽然和火烙鞭打不一样,可是却也依旧这样叫人难以忍受啊!
喘息待定,周青臣将手中的茶水,直接泼到了张良的脸上。
张良这会儿连愤怒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一般。
“现在,我想你应该不想再尝试第三次了吧?”
周青臣完全不在乎这位仁兄在原本历史上的地位如何。
自己现在都已经坐到了这样的位置,谁要弄大秦,他就要弄死这人的全族,包括没睁眼的小耗子都不会放过。
“我说……我说……让我缓一会儿!”
张良大口喘着粗气,像是随时都会窒息一样。
周青臣有足够的耐心。
张良挣扎了几下,喘息道:“让我坐起来。”
边上的人又想给他脚底板抹上蜂蜜,然后把羊牵过来。
周青臣点了下头,众人这才停下这动作,解开了张良身上的绳索,给他扶了起来。
张良抬起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脸上被泼上的茶水,擦了擦泪水,还有嘴角、脖子甚至于耳朵边上的口水,又梳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这才看着周青臣。
“你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三头六臂,生出玲珑之心的人,可为什么就能……”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自视甚高?其实想抓住你,并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
周青臣嘲弄一笑:“说这些都没用,还是说点我们想听的,你知道,在这里,权力比我大的,也有人在。”
换言之,如果还想体验一下羊舔脚的话,那你就继续装逼。
“其实,混入你们军中本不难。”张良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你说什么?”王离剑眉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