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殿下一起到的人,还有兵部尚书蒙恬,兵部右侍郎王离。
随后,一脸激动的苏角就看到了大型认亲场面。
“二哥!”周青臣激动不已,上前去挽着蒙恬粗壮有力的胳膊,晃了又晃。
蒙恬脸上臊红得厉害,轻咳一声,想甩掉周青臣,但却没做,只是低声道:“三弟,公共场合,不要拉拉扯扯,将士们都在看着呢!”
“看着又如何?你我兄弟,不知多少时日未见了,二哥言语之间,怎地这样生疏见外,莫不是心中有了其他的弟弟?”
蒙恬满头黑线,就差点没有伸手去捂住周青臣的嘴巴。
苏角隐约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自己又不敢乱说话。
只是看着大将军蒙恬一脸无奈之色,然后露出一脸宠溺之色,看着周青臣道:“三弟误会了,二哥我……我只是饿了,又怎么会有其他的弟弟呢?”
“二哥从咸阳来,不知大哥近日如何了?”
蒙恬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还问啊,你这真是有完没完啊!
能不能别这么娘们唧唧的?
“大哥一切好,吃得下睡得着,我们出发的时候,他还带着我去女闾快活了一下!”
当然,打死蒙恬,他都不会告诉周青臣,这笔账是记在他的头上。
身为三弟,有时候是要多承担一些。
周青臣这才松开了蒙恬:“大哥一切都好,那我就放心了……”
“宴会已经准备好了,太子,大哥,王侍郎,我等一并入宴会吧!”
扶苏微微颔首,挥了挥手,率先走在前头。
王离一阵哆嗦,亏得自己和周青臣没什么亲密关系,这般样子让人看了,真是太容易产生误会了。
宴会上,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便各自开始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说话。
扶苏朝着周青臣使了个眼色,便往幕后走去。
周青臣也乐得做太子的入幕之宾。
“殿下,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方才坐下,周青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扶苏微微含笑:“先生是想问,王绾死了没有吧?”
“不错!”周青臣点头,对于这事儿,他真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不仅没死,反而被救回来了!”扶苏也是一脸遗憾。
“那真是太遗憾了……”周青臣心中直骂,这真是老贼难死啊!
“殿下,那王绾的官职呢?”
“依旧保留。”扶苏眉头皱了起来:“倒是王武那行贿手册上的人,都被冯去疾照着名单杀了个干净,咱们朝堂上一下空缺出来了不少的官职,好在本无战事,有李斯、蒙毅两位爱卿统筹一切,倒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说到这里,扶苏忍不住道:“先生,你家中门客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人才,何不趁此机会,推举人才入朝为官呢?”
“殿下想说的,可是那个刘季么?”周青臣笑道。
扶苏点头一笑:“你在先前的书信中,已经说了刘季的事情,此人勇谋皆有,入朝为官也理所当然,我大秦想要令天下大治,那自然需要不拘一格降人材,循规蹈矩只会自缚手脚。”
周青臣听完这话,颇为惊讶,扶苏果真有些改变了。
“殿下所言甚是,大秦学宫和放开私学的治学理念,本身是为了民间形成一种为科举制度培养人才的沃土,而并非是完全将选官制度彻底固定死了在科举考场上。”
“器物和制度的发明创造,本身也是为了统治阶级而服务的,若是反而受到束缚,那说明这种制度本身就已经该淘汰了。”
扶苏欣然点头:“那不知,刘季什么时候出发第二次?”
“殿下来的时间很凑巧,就是明日。”周青臣道:“我命他携带一千五百斤铁了,外加三百斤酒水,五十斤盐。”
扶苏摸了摸下巴:“往草原上贩卖铁这事儿,我亲自回到了咸阳,面呈父皇,父皇对此事非常不满……”
“先生,我也是用自己的脑袋为你做保证了,若是一年之内,我们都还没有办法,联络到那个匈奴少子昆仑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就要作废了。”
周青臣愕然一惊:“直接作废啊?那我们到时候可以找借口,不卖铁还不行么?再说了,我们有大炮在手,匈奴兵马完全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不仅如此,就是马镫这秘密,我们也都还没外传出去呢!”
扶苏苦笑:“先生,大秦现在又不是我说了做主的,你……”
扶苏看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劝阻道:“你也别想着亲自跑到咸阳城去面见父皇,这事儿行不通。”
“我只担心,这事儿到最后,乌氏一族会不会……”
“如果外人不知道,那自然没什么,可要是外人知道了,那确实有点不妙。”
扶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苏角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