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了一声:“我二人虽然比不得许侍郎和赵侍郎,但也算是你的左膀右臂,侯爷不能厚此薄彼。”
“那你为什么不乐意前往巴蜀汉中这些地方种桑养蚕呢?”
“凭什么我就要离开都城之外,巴清那骚蹄子,就可以在咸阳完成自己心中所有想法?”
周青臣很是无奈:“她不骚。”
“她骚!”
周青臣抬手:“好,别纠结于巴清骚不骚这个问题,现在我们说的是种桑养蚕的问题。”
“哦,侯爷,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以前不是让我想尽一切办法,联络被送到了月氏当作质子的匈奴太子冒顿么?”
乌氏倮眼神轻佻。
周青臣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很想说就你他么最骚,还诬赖别人。
“冒顿怎么?你搭上线,联系上了?”
乌氏倮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周青臣,眼神挑逗大胆。
周青臣只有咬牙:“行吧,户部尚书蒙毅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兄弟,我想尽办法,为你争取到一些桑田!”
“先前妾身不是想了办法,但是都没成功,没曾想到这次和月氏人签订盟约,用粮食换取他们的羊毛之后,竟然反而阴差阳错的搭上了一根线。”
乌氏倮修长的玉指端起茶杯来,送到丰润的樱唇边上,明亮的眸子,看着周青臣动人一笑。
“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昨天我这里刚刚得到消息,搭上线了。”
“好啊!”周青臣拍手道:“这真是妙极了。”
“不过,侯爷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的人也只是和看守冒顿的护卫搭上关系了,都还没有和匈奴太子冒顿说过话呢!”
周青臣清了清嗓子:“我马上找人批桑林给你,算了,我在咸阳郊外,还有数百亩桑林,这些你先拿去用,等后续批下来给你的,你也不用还给我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乌氏倮两眼放光:“那这些桑林的纯收益,侯爷占七成,妾身拿个三成,也就万分满足了。”
周青臣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放在心上:“你知道我关心什么。”
“我已经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和冒顿取得联系和信任,但是侯爷,朝廷这边对于冒顿的态度……”
周青臣沉思片刻,转头往屋外看了看,沉吟道:“我对冒顿的态度,在马背上遇到,就在马背上弄死他;在山坡上遇到,就在山坡上弄死他;在水里遇到,就在水里弄死他……”
“总而言之一句话,弄死之后,还要把冒顿的头砍下来,尸体大卸八块,才算是真的弄死了他。”
乌氏倮睁大了眸子,丰润的樱唇都不由得颤抖了几下,却反而显得更诱人了。
“这冒顿,与侯爷有如此深仇大恨?”
“说不准。”周青臣沉吟道:“不过我很清楚,你在月氏那边的人,肯定是弄不死冒顿的,月氏人也不可能让你弄死冒顿,但既然是这样,何不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乌氏倮忽然感觉自己在这个时候,完全就跟不上周青臣的思路。
“不错,换个思路,你让你的人对冒顿说,我们大秦得到了消息,说是他的父亲头曼单于宠爱他的弟弟。”
周青臣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将他送到月氏做人质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头曼会起兵攻打月氏,希望借助月氏人的手,杀死他,如此一来他的弟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取代他的位置,成为匈奴的太子!”
“这……”乌氏倮瞪大眼睛:“这是真的?”
“你只管与他这么说,并且安排好人手,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将冒顿带回我们秦国来。”
“到时候我们秦国会派兵支援他,条件就是,祁连山脉之下的牧场,从今以后,归我大秦所有!”
“这……”乌氏倮震惊得脸上都失色了:“侯爷,祁连山下的牧场,不是月氏人世代生活的地方,冒顿他……”
“祁连山下的牧场,是月氏人世代生活的地方没错,但是我们投资冒顿,拿出这么大的诚意,甚至将来庇护他,派兵护送他回到草原上去,难道因为冒顿是我周青臣的儿子不成?”
乌氏倮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侯爷,此事关系重大,可要请太子殿下过来相商?”
周青臣看着花容失色的乌氏倮,忍不住打趣起来:“你怕什么,此事要成了,你就算是一个女人,只怕到时候也功可封侯!”
说完这话,周青臣朝着门外高声喊道:“阿布!”
“主公有何吩咐!”英布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立刻去请太子殿下过来,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议!”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