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插手进去之后,你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么?”
“蒙老弟,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话,你觉得左丞相为什么推我来带兵捉拿武信君呢?”
蒙毅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恍然之色:“哦!原来是李斯……”
“啊呸!我可什么都没说!”
“……”
两人就这样你我互相套话,你泄露一点,我泄露一点的聊了起来。
阴嫚公主府邸内。
周青臣安然地躺在摇椅上,酣睡如泥。
阴嫚公主和吕雉则坐在一边上,开始认真清算堆积得很厚的账本。
“咱们家,有这么多的钱吗?”
阴嫚公主越是敲打算盘,脸上的光,眼里的光,就越是明亮。
吕雉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公主,我之前也未曾想过,咱们家竟然有这么多的钱粮啊!”
“王绾这老匹夫,一定是看着我们家有这么多的钱,所以心生嫉妒人!”
“有一半是太子殿下的。”吕雉放下毛笔,双臂高举,舒张了一下身体,顿时就将火爆的身姿完全展示了出来。
阴嫚看在眼中,俏脸微微发烫,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乡下女子,身材竟然不输自己。
“有一半是皇兄的?”阴嫚瞪大眼睛,“皇兄怎么好意思和自己的妹妹抢夺钱财呢?”
“听夫君说,只是海盐,其他的有没有,妾身也不清楚。”
吕雉重新拿起笔来,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官禀报的声音。
“启禀公主,事情已经做好了。”
“知道了,让下边的人继续去做,老贼不是贪恋我们家的钱财?继续把他们家给毁了!”
“喏!”
房门外那女官的声音,带着一抹森然。
吕雉立刻好奇地看向了阴嫚公主。
阴嫚公主感受到了吕雉的目光,也不遮掩什么,安然一笑:“阿姊莫惊,王绾这老匹夫不是觉着夫君带着人在他门前撒野,很是让他大失颜面?我就让人悄悄潜入他府邸中,将他家的后院给烧了,而今夫君躲在我这里,他是万万都没有可能将此事赖到了夫君头上。”
吕雉闻言,哑然失笑:“公主真是好手段,只是此举,可会造成别的不好……”
“阿姊放心,我所用的人,都是我皇兄太子府邸上绝对信得过的人,王绾纵有所察觉,难道还能说是太子纵火行凶不成?”
“常言说得好,抓贼捉赃,捉奸捉双,王绾亦无证据,如何能将此事赖到了我们头上?”
“到时候,自然有人在父皇面前吹风,说王绾此人为人奸诈,睚眦必报,早就已经惹得咸阳众人怀怒在心,因此被人纵火焚烧家宅,未曾伤人,已经是万幸之事。”
吕雉听出点别的味儿来,美眸中闪过一抹讶然之色:“公主,我能不能理解为,其实应该是……”
吕雉一只粉指,指了指窗外的天。
“是这里,愈发对王丞相不满意了?”
阴嫚眉宇间含着一抹俏皮之色:“阿姊,想说就说,我们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当年王绾为丞相,其实兼顾着老秦人的利益,父皇灭六国,一统天下,老秦人出力最多,这其中自然包括我大秦宗亲,可是自从长安君成蟜作乱之后,宗亲力量就受到了严重的限制。”
“只是,身为帝王之家,若是对自己的宗亲都不友爱的话,又怎么教导天下人,兄弟父母、亲友之间,要互相敬爱呢?”
“这些年以来,王绾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多不可数,这一次大秦学宫闹出这事儿的三十一位官员,其中有二十余位,都是王绾一手推举上来的。”
“我上次前往宫中,和父皇一起宴饮的时候,就听着父皇提过,左丞相李斯也提及了八位官员,请求出任大秦学宫的新学官吏,可是却被王绾以各种借口给否决了。”
“那时候,王绾的借口是说,夫君尚且在南越带兵征战,炸药之凶猛,用作开山炸石,取用石料、矿料上,有天然的优势,能取代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是于战场之上,却是首战,能够真正发挥令人满意的战绩,还需等战斗结束之后才知道。”
吕雉听出味儿来,为了顾及天下的舆论,皇帝陛下虽然不喜欢宗亲,但是却也不得不重用王绾这位代表着宗亲的老丞相。
同样,新式教学的官吏,完全让王绾否决,理由竟然如此可笑,炸药可以开矿炸山,但是战场上未必有奇效?
开矿炸山已经节省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竟然还对新式教学的官吏如此反对?
皇帝……竟一退再退?
不知为何,吕雉此刻总觉得自己夫君带人去人门口撒尿涂粪,后阴嫚公主暗中差遣太子府邸的人去纵火烧了人家的后院。
这背后,咋不管怎么看,似乎都有一只可怕的巨手,从天穹之上探下,于暗中操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