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周青臣和蒙毅两人都强压住内心的激动。
尤其是周青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淡然口吻,缓缓地开口问道:“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虞姬果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美人儿,听着周青臣这口吻,就暗自觉得周青臣似乎是不相信自己一样。
“侯爷,民女所言万无诓骗之心……”
“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殷通也是这样和本侯说话的。”周青臣一脸冷漠:“他说什么,自己只知道芈梁,并不知道这芈梁就是项梁,也更加不知道此人包藏祸心。”
虞姬美眸一颤,秀首低垂:“侯爷,民女所言,万不敢有半点欺骗之心,到时候侯爷只需要差遣人去询问一二,也就知道民女所言真假若何。”
“侯爷,我看她言之诚恳,不如姑且一听她说的是什么。”蒙毅有些沉不住气,这样的美人儿,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的。
虞姬闻言,忙抬头向着蒙毅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周青臣一看要坏事儿,这怎么对蒙毅这匹夫产生了好感啊,那自己还怎么拿下?
俗话说得好,这强扭的瓜不甜——管他那么多,解渴就行了!
小毅想和自己抢虞姬,门都没有!
“咳……”周青臣轻咳一声,虞姬顿时又吓得低下头。
周青臣这才满意道:“本侯也绝非不讲道理之人,你说吧!”
“喏!”虞姬心头一松,面上也露出几分沉稳之色,随后开口道:“这大泽中,有一个流亡之人,唤作桓楚,项羽与之交厚,官府曾多次派兵追缴,都不曾将这个桓楚抓到。”
“小女子私下认为,这桓楚必定在城中有耳目,所以每次朝廷出兵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准备,因此朝廷屡屡无功而返。”
“而今听闻,侯爷从昨日开始,就已经全城戒严抓捕项梁项羽叔侄二逆贼,却依旧无功,民女想来,他叔侄二贼,定然是为桓楚城中耳目所掩藏。”
“桓楚……”周青臣如果不是一个穿越者的话,还真是不敢完全相信虞姬这话。
可是,正因为他是一个穿越者,所以他立刻就能判断出来,虞姬还真是没说谎啊!
想到这里,周青臣三两步走下台阶,来到了虞姬身前,俯身就把虞姬搀扶了起来。
一阵香风透体香风涌入鼻腔,动人心神,周青臣情不自禁地陶醉于这种令人享受惬意的体香中。
虞姬这会儿受宠若惊,哪能想得到,堂堂文成侯,竟然会亲自下来搀扶自己?
“岂敢……”
“没什么……”周青臣终究是从南漂到北的老漂客,对于美人儿的抵御力,还是很充足的,自然不至于出现那种挨近美女,有了肌肤之亲后,就流鼻血,流口水,满脸猪哥模样的状况。
“我等现在先是占据了你家的庭院作为下脚之处,后又因为小人谗言,误会了你,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弄清楚了,还请姑娘莫怪。”
虞姬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周青臣。
这样道歉的话,竟然会从文成侯这样身份地位极高的人口中说出?
这……
虞姬却不知道,自己天生丽质,就算是眼下这般震惊呆蠢的模样,却反而显得越发动人。
“岂敢!”虞姬也立刻回过神来,忙低下头:“民女为大秦子民,侯爷等前来这等偏远之地,征用我家宅院,那是我家的福气。”
“那这样吧,下边的人都是些粗汉,办事情粗手粗脚,没个轻重,不知姑娘你住在哪个院落,我亲自领着你过去,到时候再和那些人交代一番,也免得让姑娘在自己家里,还觉得心里不痛快。”
“岂敢劳烦侯爷如此?”
“哎,这你就见外了。”周青臣感叹道:“你不知道,当初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那项贼无缘无故就袭击我,给我下了迷药后,这么冷儿的天儿,又给我丢到水井里去,要不是我手底下的兄弟们拼死救我,这会儿我指不定早就已经凉透了。”
“姑娘也为项贼所侵扰,想来你我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而今项贼在外,姑娘又一直为项贼所侵扰,不如就一并留在这里,等到将那项贼抓捕归案之后,姑娘想在别院,还是在自家庭院居住,那都自便。”
说来也是神奇,原本对周青臣心怀芥蒂和畏惧的虞姬,听着其说完了这番话后,竟不由自主地和周青臣亲近了几分。
“侯爷如此盛情,民女自然不敢再拒绝,我平日居住的院落在那边,先前回来的时候,我也远远地看过,那边并无人过去。”
“嗯!”周青臣点头,立刻就往自己身上揽功劳:“一开始,我就发现那边是一个女眷居所,所以特意吩咐过下边的人,谁都不准往那边过去,一群糙汉子,能有这般妙地落脚,出门在外,已经是万幸。”
“侯爷真是个细心之人,小女子先行谢过了。”
“哎,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