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爷又气又委屈,“那都是做样子的,又不值几个钱,至于继承家业,我们没有想跟大哥抢,我们难过的是爹对我们的忽视,好像不管做什么,他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大哥,我和三弟是摆设吗?”
如果宁二爷说的是真的,那确实会让人嫉妒,而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宁爷爷因为担心你们兄弟俩都病倒了。”
“他不是担心我们,是心疼我们杀了大哥。”宁二爷带着报复后的快·感道,“我们就是要他心痛,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任步青忍不住道,“你爹偏心,你大哥又没有对不起你们,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楚清芷心里回答了一句,狠起心来,儿子杀父亲都可能,何况是兄弟,她见过太多这样的杀戮,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宁二爷充满恨意道,“没有他,爹肯定就会看到我和三弟了,只要爹能看一眼我和三弟,杀了大哥又怎样?”
这人因为嫉妒,内心都扭曲了。
楚清芷让人把车夫押过来,“宁宇霆坐的马车也是你们买通车夫,故意制造意外摔下山崖的,对吗?”
宁二爷很干脆地承认了,“宁宇霆出生之后,老爷子如珍如宝地宝贝着,而我和三弟的孩子,爹也不会多看一眼,他该死,他们都该死。”
他忽然止住疯子般的笑意,盯着楚清芷,“可是你为什么要救他,本来爹已经看到我和三弟了,宁宇霆一回来,所以的一切瞬间土崩瓦解,老爷子更疼宁宇霆了……”
这人没救了,楚清芷道,“把他压下去,把宁三爷押上来吧。”
“是。”狱卒很快把宁三爷押上来。
楚清芷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他也承认了,不过他没有宁二爷疯,表现得很冷静。
把两人审问完,大理寺的守卫进来禀告说宁宇霆来了。
楚清芷和任步青一起来到大理寺的门口。
宁宇霆率先说道,“任大人,我两位叔叔招供了吗?”
“招供了。”任步青如实告知,“就刚才,他们都承认是他们买凶杀人,人证物证俱在,跑不了了。”
宁宇霆艰难地说道,“我不想让他们死。”他们死了,爷爷就失去三个儿子了,一定受不住,他已经失去了爹娘,不想再失去爷爷了。
任步青疑虑,“为什么?”
“爷爷会受不了。”宁宇霆双拳紧握,关节泛白,“可以轻判吗?”
任步青有些同情地看着宁宇霆,“按照大凌律例,最轻也要流放三千里。”
宁宇霆恳求道,“那就这样判吧。”
任步青看了眼楚清芷,楚清芷也挺理解宁宇霆,没说什么,况且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任步青道,“我替你争取。”
“多谢任大人。”宁宇霆又对楚清芷行了一礼,“五妹,多谢。”
楚清芷见宁宇霆满脸的阴郁之色,劝解了一句,“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和未来,过去的、无力改变的事,试着和解,不要为难自己。”
宁宇霆点点头,“我知道,给我一些时间,会好起来的。”
“你回去吧,二姐肯定很担心你。”
“告辞。”
唐景鸿从大理寺走出来,目光扫过宁宇霆的背影,落到楚清芷和任步青身上,“宁家的案子差不多结了吧?”
任步青道,“现在只差开堂审理,不过也就是走下过场。”
他暗道,在楚清芷帮忙下,案子都破得异常顺利,真想把楚清芷留在大理寺。
楚清芷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唐景鸿心疼楚清芷的身体,“中午到了,吃了午饭你再去办事怎么样?”
“也行,走吧。”她和唐景鸿已经好多天没在一起吃饭了,陆一策那边有两个小徒弟看着,不用担心,楚清芷就同意了。
唐景鸿对任步青道,“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们去。”任步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人家未婚夫妻一起吃饭,他去凑什么热闹,不够心酸的。
……
太南居。
两人要了一个小包间,相对而坐。
伙计在一旁等候点菜,待楚清芷把菜点好,他道,“两位客官,最近掌柜买进了一种新的酒,这种酒很新鲜,名字也很特别,叫啤酒,很适合姑娘家喝,你们要来一瓶吗?”
楚清芷和唐景鸿对视一眼,啤酒已经进入太南居了吗?
楚清芷点点头,“来一瓶。”
“好嘞。”伙计习惯性地一甩帕子,然后一溜烟儿跑下了楼,去给两人传菜,拿酒水。
很快伙计就返回来了,服务周到地给两人倒酒,“两位,请。”
楚清芷端过酒杯品尝了一口,是自家的啤酒,“这酒不错,酒楼里什么时候开始卖的?”
伙计想了想道,“有四五天了,这酒卖得不错,但掌柜能拿到的啤酒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