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后小四娘就窝在了府中哪里都没去,一来是想避避风头,而来她对这还不算完全了解,需要时间去梳理,最后就是原主小姐姐没朋友,也没有人约她一起玩。
期间倒是收到了尤清涟的消息,说是想她了,要和她说说话,她以萧合看的紧为由给拒绝了。
这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萧合和程大器吵了一架,两人吵架的很凶,程大器被赶出了门,彻夜未归,据程有三说在外面的客栈住在了一晚上。
至于萧合,借口镖局事忙也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再这么下去这个家要散啊。”
她就想着如何去和章月舞母女切割,以为切割了这家就慢慢好起来了,忘记了这家里的两位主心骨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要是夫妻两人感情深厚互相信任,章月舞就是舞到天上去也影响不了两个人是不是?
找到了症结所在就干活吧,“你去把爹找回来。”
程有三不愿意,一副逆子的态度,“要去你去,你都没听爹说那些话,说娘是母老虎,是悍妇,不贤德,没把娘气死。”
小四娘站了起来,“你要是出去久了就可能去找表姑母,到时候表姑母一鼓吹,爹再回来的时候可能就是和娘分道扬镳。”
“对了,到时候你是跟着爹还是跟着娘?”
程有三叉腰叹气,“去,我现在就去把人弄回来。”
小四娘亲自去了镖局,镖局的人说大当家出城去了,“说要过几天才回来,二姑娘,可是家中有事?”
“没事,我出来转转就走到这里来了,你们忙。”
天宝镖局很大,镖师大多都是当时山寨的人,这些人身手好在江湖上又有两分面子,押送的镖安全性高,生意自然不错。
见大家都在忙小四娘就回了,府中的下人也一改往日的叽叽喳喳,一个个闷声干活,一副主家要垮了的愁样儿,只有程二娘在忙着看府中的账本,偶尔还扒拉几下算盘,说再有两日就是要给府中下人发月钱的日子,这活儿从这个月开始就归她管了。
小程清独自在院子里和小猫玩儿,这一家子,一个赛一个的可怜。
程大器是晚上回来的,得知萧合还没回来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不该和你娘吵,她骂几句就算了,现在好了,哎。”
父女俩坐在石阶上看夜色如何吞噬掉最后那点光亮,小四娘幽幽开口,“爹,把娘找回来吧,说几句好听的话,讨好一下娘,让她开心开心。”
“小四,爹没听差吧?”
大晚上的程大器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让我想点好法子去讨好你娘?”
那个母老虎,是他能讨好的吗?
小四娘很是认真的点头,凑上前悄声的问了,“爹,这府里现在就我俩的关系最好了,是不是?”
程大器琢磨了一下,还真是!
母老虎看他不顺眼;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要忙着做买卖;二儿子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样子;三儿子就不说了,恨不得将他这个当老子的给丢出去;大闺女现在都需要他照看,只有小闺女最贴心,最懂他。
小四娘继续道:“爹,我看你在家里过的日子我都替你心疼,在我眼里爹你可好了,没有你我们这个家也不能有今天啊。”
“我知道你就是嘴上不会说,但心里其实是最惦记我们兄妹的,你都不知道,你为了阿姐的事进宫去求皇上,去和闫将军理论,可威风了。”
“小四......”
程大器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果然闺女才是和他最贴心的,闺女果然懂他。
要说这日子,从成亲开始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母老虎揪着表妹不放,表妹来了京城后母老虎又和他老娘不对付,他就一直这么左右为难,到了京城更是全家都不待见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那么的罪不可赦。
小四娘拍着他宽大的背,“爹,你太不容易了。”
“爹,我问你个事哈,娘当年抢了你要和你成亲,其实你内心也是愿意的吧?”
程大器叹了口气,说起了当年的事,“爹自是不愿的,当年对你表姑母多少也有那么两分心思,但你娘为了救我,我们孤男寡女的在外过了好些天,损了名声,我总不能不管。”
“小四啊,爹和你成亲后真的就再没想过旁人,我既是娶了她,那就会对她好,对你表姑母那就是歉疚,只能弥补。”
“你娘是个爽利洒脱的人,遇到我可能也是孽缘,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就这答案小四娘都觉得不好办了,合着在她爹看来就是我要对你负责,当我妻子该有的我都给你,至于其他的,我亏欠我表妹?
父女倆都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小四娘才开口,“我在想,当时爹你要是死活都不愿意,依照娘的性子她肯定不会非要和你成亲。”
“其实我还是有些了解娘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