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谁倒的茶?如今这个天气,不知弄些凉茶过来吗?这么烫,让人如何喝下去?”赵侯爷将茶杯往桌上一扔,怒道。
本就天热,身上的汗哗哗直往下流,教授的女学生又愚笨不堪,偏偏还不能不教,想喝些凉的解暑都不能,脾气便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赵侯爷现如今可还觉得小六的那匹马交换的不值?”温小六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你这丫头这般狡猾,没得让囡囡那丫头也跟着学去了。”赵侯爷冷哼一声道。
“这又有何不好的?在夫家若是不狡猾些,被人欺负了,难道侯爷还真能次次都打上门不成?”温小六被他说了也不生气,缓缓道。
“有我在,谁敢欺负我女儿?”
“赵侯爷怕是对内宅斗争毫无了解。”女子一旦嫁入夫家,入了夫家的门,在后宅幽居着,若是规矩重些的家族,说不得一年连门都难出几回,便是受了委屈,又向何处去说?
便是告诉了位高权重的父亲,可总还是要回到夫家那个后宅的。
一旦回去,上有高堂在时,难道还能冒着被扣上不孝之名去冒犯长辈吗?
后宅永远都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更不是表面风平浪静一般的模样。
赵侯爷听了温小六的话,不由蹙眉,赵府内人丁单薄,他又不喜纳妾,自然没什么腌臜事。
可京城真正的世家大族,有几个是这般简单的?
赵姑娘若要嫁人,必定不可能只嫁个布衣百姓,便不是皇子世子,也当是权臣之子。
那样的人家便必定不会简单。
“对了,小六今日来,是有些事想与赵侯爷商议,不知可否去厅堂内坐一坐?”温小六见赵侯爷蹙眉沉思的样子,打断他的思绪道。
“嗯。”赵侯爷点头,看向那边正练习的三名女子,还有两名跪坐在太阳底下,也不怕晒,却也不动。
见状脸上的神色又有些不好起来,“福昌县主,此二人实在有些烂泥扶不上墙,若是去做夫子,怕是要把那些女学生给引入歧途,我看还不如趁早让她们走人!”
温小六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歪着头想了想,“赵侯爷说得不错,既然明知不合适,也不必再强求下去,浪费的不止是我们的时间,也有她们的时间。”
说完转头看向白露,“白露,你去准备银两,让她们二人回去吧。”
“是。”
赵侯爷见她这般上道,脸上的神色略微松弛了些,背着手往演马场的厅堂内走去。
这演马场占地面积大,要去厅堂自然还有些距离。
行露跟在后面,手中拿着伞,打在温小六的头顶。
赵侯爷却是不怕晒一般的,大步朝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