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四公主吗?四公主!四公主…”之前还摔在一旁,躺在那里装死的文松浩一听见珺宁的声音,立马跟没事人儿似的蹦了起来,不停地呼唤道。
可惜珺宁早已走远,即便没走远,也绝不会给这男人一点好脸色看的,虽然她并不需要刷女主李沅芷的好感度,但也并不意味着会和这种小人虚以委蛇好吗?那个文松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猥琐之气,正是珺宁最讨厌的那种人。
不过若真攻略起来,这种人倒真是最麻烦的事情,因为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永远不会满足,你为他生为他死,他仍会嫌你奉献的不够,出轨就不说了,等你失势了,只会一脚将你踢得远远的,俗称白眼狼,相比之前那些反派倒个个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眼睁睁地看着珺宁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文松浩立马就开始烦躁了起来,之前他分明就感觉那小丫头对自己动了心了不是吗?他刚想欲擒故纵一下,两天没找她。再找她,对方竟然不理他了,这也就算了,今天她看见了自己竟然和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连自己摔到了,都没分一枚眼神过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李沅芷看着满脸懊悔的文松浩,眼中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随即又抬头看了一眼珺宁离开的方向,不管怎样,今天她的这条命都是她这个并不亲厚的四姐救的,她李沅芷从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自然不会再放任文松浩这种渣滓再去接近李珺宁,就算还了她这一命之恩了,至于文松浩…呵…
莫名地,眼巴巴望着前方的文松浩突然后背一凉,眼角瞥到站在一旁的李沅芷时,才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能在他未过门的妻子面前露出这种情态呢,
他喜爱国色天香的牡丹不假,但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他也爱啊,等他将李珺宁迎娶回家,等他得到了陛下的重视,官居一品,一个李沅芷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娇妻美妾,岂不乐哉!
李沅芷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但见他那恶心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便没再理会他,转身正准备向刚刚救下李珺宁的男子道谢,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一副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上头已经落了好些好些细雪了。
两日后,楚辞阁,还是那个临湖的小筑。
屋外红梅傲放,屋内身穿墨黑织锦长袍的裴夙正端坐在小几前,闭眼品茗,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屋顶上落了下来。
“主子,最近有个小丫头一直拿着你的画像在打听
你的姓名来历还有行踪,我们是不是要…”黑衣男人的声音平实而没有任何感情。
“小丫头?”裴夙将白瓷杯轻轻放下,“谁的人?”
“仪嘉公主李珺宁。”
“李珺宁?呵…”裴夙的脑中突然掠过一张倔强的小脸,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她鼻头上那粒粒细小的汗珠,和那芊芊细腰。
“不用…”他倒想看看那丫头到底想做什么,“画像呢?”
黑衣男人闻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保存完好的画像出来,双手呈上。
裴夙一展开,眼睛就凝住了,久久都没能移开。
与此同时,珺宁好笑地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小满丫头,听她哭诉她一不留神,公主的画就被人偷了,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呜呜…
“没事,没事,不哭了,我这里还有!”珺宁再抽出一张画来,画上画着的仍是那晚灯火阑珊处的裴夙,只是绘画手法却和这里的人完全不同,而是素描写实的手法,乍一眼看上去,画上的人就要从纸上走出来一样,太像了!
一听珺宁都没有责怪她,小满哭的更厉害了,“可…可那是公主的丹青啊,怎么能落于他人之手…”
“没关系,那本就是要送给那人的…”珺宁微微一笑。
“小满没有送人,公主,你相信小满啊!明明就是被人偷走的,下次要是让小满碰见那人,绝对打他三十大板…”小满气呼呼地说道。
珺宁挑了挑眉,摸了摸她脑袋,笑了,傻丫头。
之后又是一日,之前毫无头绪的小满今日竟然立马就打听到了画上的人姓裴名夙,乃是北昊十年前送过来的质子一名,十年了,这人就像是被北昊王完全遗忘了一样,再加上南楚势大,根本就不在意得罪北昊,对这个质子极为怠慢,导致裴夙竟到了在楚辞阁登台表演的地步,也亏他弹得一手好琴,也写的一手好词,才得以才名远扬,活得像个他国皇子,否则真是比市井之徒都不如了!
可楚辞阁到底是烟花之所,这个质子也算是完全废了,即便回了北昊,皇位也绝对与他无缘,所以那些王孙子弟们都特别爱欺辱他,而其中又以李珺宁的二
哥李君旸最甚。
而他也是当初南楚国破之时死的最惨的一个,千刀万剐,在午门惨叫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咽了气。
珺宁听完了小满的汇报,立马就从中明白了那裴夙恐怕开始对自己产生兴趣了,因为那日对李沅芷的舍身相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