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呢？”
盛楠没忍住问道。
楚曜表情微愣，“什么？”
“我说，你的南夫人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呢？想要和我修补好关系吗？”
盛楠语气颇为无奈，甚至还有几分疲惫。
她每天处理公司的事情已经够累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南知婼掰扯。
楚曜插在兜里的一只手紧了紧，突然有些后悔和南知婼通话。
盛楠却浑然未察觉他的异样，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楚曜，你有时间转告她一下，她其实没有必要做这么多，第一，我不稀罕，第二，我不需要。”
“……”
楚曜表情更加复杂了。
而电话那头的南知婼，此刻表情也很精彩。
她以为自己和盛楠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要她示好，她和盛楠还是母女。
只可惜，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我现在还愿意叫她一声妈，真的是看在她给了我生命的份上，大家相安无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糊里糊涂的过不好吗？”.Ь.
“非要让我把话挑明了说，告诉她我真的很讨厌她，才可以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真的很讨厌她。”
“我讨厌她的自以为是，讨厌她的专制，当初如果不是她把我强行带到巴黎去，我怎么可能和我爱的人分开四年。”
“楚曜，她对我造成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抹掉，也不是她做几件讨好的事情，我就可以不在乎。”
“横在我们之间的，是半条人命。”
“我手腕上的伤痕到现在还在，这件事难道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没关系，我都记得，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可以每隔一段时间说给你们听，提醒一下你们当初到底做了多么恶心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们的出现，笙笙怎么会失去父爱四年。”
“这些事情，你们都忘了吗？”
楚曜不说话了。
这是他第一次清楚的从盛楠眼底看到对南知婼的嫌弃和厌恶。
太明显了。尤其提起她手腕上的伤疤时，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南知婼是她的仇人。琇書蛧
楚曜指尖不动声色的在屏幕上轻点，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调和她们关系的必要了。
“大小姐，或许您不稀罕这些事情，但是夫人爱您是真的，网上关于汪冰的事情，都是她一手促成的，是她想要保护您。”
“所以我说了啊，谢谢。”盛楠嘲讽的看向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这些事情就算她不做，我丈夫也会做的，她何必多此一举呢？”
“……”
楚曜震惊的看着她。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吧，我要开始工作了。”
盛楠转身，不想再看到楚曜那张脸。
楚曜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片刻，提步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的手握着门把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回头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盛楠身上：
“大小姐，那我呢？”
“？”
盛楠表情疑惑。
“您说您讨厌夫人，那我呢？”
从昨天开始，楚曜的心情一直就不太好。
昨天晚上做梦，他甚至梦见自己和盛楠在做那种事。
早上醒来他后背被吓了一层冷汗。
所以这一刻，他突然什么都不想顾及了。
他想问问她，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盛楠转身看着他，和他的目光隔着几步之遥对视：
“谈不上讨厌。”
楚曜心里微微舒气，便听到盛楠又说：
“但你是她的人，不是么？”
“所以又有什么区别。”
“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站在她的身边帮忙对付我，这只是时间问题，毕竟她对你有养育之恩。”
楚曜抓着门把手的力道一点点加深，他深吸气，眼神无比坚定，“大小姐，我可以背叛她。”
“只要这个人是你，我就愿意背叛她。”
盛楠不禁冷笑，“楚曜，她知道你这么说吗？”
“你就不怕被她针对？”
“我不怕。”
楚曜语气有些急切。
盛楠唇角的讽笑加深，“你不怕，我怕。”
“我怕你假意投诚，最后背刺我一刀，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不是么？”
楚曜沉默了。
“大小姐，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