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被石虎以各种手段阴险杀害,只剩下蒲健和蒲雄两根独苗……
这一战原本跟他们没多少关系,却莫名其妙的被推到前面,姚弋仲的羌骑不来支援也就罢了,石斌竟然也率中军在后观望起来。
蒲健寒着脸道:“依儿之见,何必挡在前面,不若放开道路,放梁犊东进,与石斌争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军跟在梁犊之后,直取邺城!”
羯赵的虚弱在一战彻底暴露出来。
蒲健在枋头一向以胆大而著称,跟蒲雄的沉稳截然相反。
“你二人见识何其浅薄也?梁犊起兵,先破长安,再破洛阳,天下震动,我军若能斩其首,破其军,则北国人心尽归我矣!况且,厮杀如此惨烈,岂能说退就退,说让就让?这一战不是为石氏打,而是为我蒲家打的!”蒲洪眼神扫了扫两个儿子,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大人雄才大略,儿不如矣!”两兄弟同时拱手。
“争天下,争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心,你二人务必谨记!”蒲洪取下腰间长刀。
“儿谨记。”
刀鞘平平无奇,黄铜吞口上还有淡淡的绿锈,一看就有不少年头。
蒲洪缓缓拔刀,刀刃上滚动着一抹暗红,明显是饱饮人血而致。
“某今日便用此刀斩下梁犊人头!”一刀在手,整个人的气势也就变了,眼神比刀更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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