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娘子倒是无妨,只是里头是什么便不能确定了。”
端敬笑着接过,没忍住伸手勾了一下沈鱼的下颌,“掌柜真好,我喜欢你!”
前世今生,沈鱼怔住了被这么直白的表白还是第一次,还是个女子,这感觉,怎么说呢,很微妙。
前些日子才看见这小娘子调戏郎君,现在她却成了当事人,看来这小娘子调戏人是她的日常。
端敬穿着男装,动作轻佻却不下流,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富家浪荡子在调戏小娘子呢!
端敬笑着拆开小盒,语气带着惊喜,“真的是鹿!”
沈鱼一愣,诶?这两次手气爆棚,怎么随手送出去的都是鹿?
端敬激动之余回身抱住了沈鱼,“多谢小美人了!”
猛然被抱住,还没等沈鱼反应过来,大美人转瞬便笑嘻嘻的出门了,丝毫不管方才被撩的人心情如何。
沈鱼感叹,这小娘子辛亏是个女儿身,不然定要惹下一堆风流债。
“呀,那娘子的折扇落下了。”崔四收拾桌子,在胡床上发现了一把洒金折扇。
扇骨所用木料名贵,沈鱼拿起折扇,料想那小娘子还未走远,“我送去吧,你照看店里。”
沈鱼匆匆出门寻人,拐过街头,就在大理寺门前见到了被端敬围堵的江砚白。气氛有些不对劲,看了眼手中的折扇,还是决定先观察下,便悄悄隐匿了身形。
江砚白十分后悔,幽怨地瞪了身后小杨一眼,早不叫他晚不叫他,偏偏这小娘子路过时叫他出来。
小杨很冤枉,百姓的报案时间又不是他能算得准的,见江砚白情绪不对,有眼力见地跑远了。
“原来是个当官的,还是位绯袍高官,难怪打听不出来你的身份。”端敬县主笑意盈盈,“大理寺……你这个年纪,是大理寺少卿吗?”
“下官大理寺少卿江砚白,见过端敬县主。”
端敬一歪头,“你怎知我身份?”
端敬的身份并不难猜,这几日有些西北来的人在城中大张旗鼓地找一个互市节上出现的俊俏男子,江砚白早就收到了消息,又知怡亲王有一女,行事颇为豪迈,她的身份便不难猜了,而见到端敬本人,更好判断了。
“县主腰间的,是怡亲王府的令牌。”
端敬县主垂头瞥了一眼令牌,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愧是本县主看上的人,聪明!”
江砚白低眉,“不敢当。”
“本想让你与我回西北的,只是你定然舍不得你这官位,如此只能我嫁来盛京了。”
沈鱼发誓不是故意听人墙角的,这小娘子果真剽悍,婚姻大事一点儿也不害臊,虽说四下无人,但能这么坦然也是不多见呀!连人家愿不愿意娶也不问,确实有县主的霸道风范。
江砚白依旧低着头,缓缓启唇,“下官不愿!”
端敬县主沉下了脸,“是我容貌入不了你眼,还是你已有家室或是定了亲?”
“县主天姿国色,下官也并无家室,也未定亲。”
“那是为何?”
江砚白顿了顿,正斟酌词句想着如何搪塞,忽瞥见墙角露出一双熟悉的绣花鞋,他唇角微微扬起。
“为了心上之人。”
端敬继续追问道,“你有心上人?是哪门哪户的娘子,容貌有我好看吗?”
江砚白慢慢抬头,“她不是高官贵女,是个普通商户女,旁人看来容貌许是不及县主,但在下官心中胜县主万分。”
“商户女?”
\"是,只是开了间小食肆。\"
吃瓜的沈鱼越听越不对,不是她自恋啊,只是江砚白这形容,怎么越听越像她呢?
江砚白又道,“县主身上这木雕便是她食肆中所赠的。”
端敬反应过来,“你心上人是那小美人掌柜!”
沈鱼吓得连扇子都差点没拿稳,不应该啊,江砚白怎么会看上她呢,是为了应付那县主的说辞吧!
端敬县主不开心地嘟起嘴,难得有这么两个符合她眼缘的人,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一对!想想那小美人掌柜确实招人喜欢,江砚白动心也不足为奇。
端敬县主长叹一口气,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砚白,凑近看,似乎不如昨日见到的少年将军英气,“既如此,那本县主便不强求了。”
“多谢县主成全。”江砚白又行一礼,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端敬县主只是心血来潮。
等到看不见端敬县主的马车了,江砚白站在墙角不远处,朗声道,“还不出来,准备藏多久?”
沈鱼心头微震,缓缓地从墙角后挪了出来,堆出一个笑来,“江少卿,好巧啊!”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胡服的姑娘啊,她的扇子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