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都在那一瞬间被唬住,愣了几秒。 但很快它又恢复了那副要死要活的作态,嚷嚷道: “啊!!!我不管我不管,别以为用那种眼神就能打动我,我是猫!不是春心荡漾的雌性人类!没用的!吃蛋蛋什么的,不存在不存在!” “靠!” 迈洛咒骂了一声。 “差点就成功了。” …… 不论是软磨还是硬泡,最终马歇尔都没有同意迈洛的提议。 事实证明,人格魅力这种东西确实也只对同类能起作用,跨物种的时候就显得非常无力。 但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毕竟,像格拉索和迈洛本质上来说就不算一个物种…… 不过,好消息是,马歇尔拒绝的只是吃蛋蛋这一环,对于整体的计划它还是认可的。 于是乎,深夜。 在原本已经上演过一次的《梦游女》歌剧表演现场,迈洛带着马歇尔来到了加尼叶歌剧院,重温了这场幽怨动人的歌剧。 这算是分形的另一个错误。 似乎伊姆纳尔并没有将这一切都完整的模仿得很好,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时间的概念出现了混乱,导致了一些本已经出现过的东西重复出现了。 “这是个好消息,说明它的计划还没有完全部署完毕。” 迈洛端坐在豪华的歌剧院贵宾席上,也就是后方长廊上的特殊座位,因为歌剧院太大了,这里的席位距离舞台太远,院方甚至在这里设置了长筒的望远镜…… 而就在迈洛心不在焉地嘀咕着的时候,一旁坐在沙发扶手上的马歇尔垫直着后腿,堪堪够得着那台望远镜,两个前爪扒拉在望远镜上,脑壳凑在镜筒后端,看着舞台上演员的倾情演绎,一把鼻涕一把泪: “哇……她好难过,因为梦游症而被自己的未婚夫抛弃,妈的那个男的怎么跟条狗一样蠢,还当着未婚妻的面宣布要娶另一个女人,什么逻辑啊!不娶就不娶,直接娶别人是什么意思!?呜呜呜呜呜……” 一旁的迈洛脸上的表情就和上次见到瑞克坐在观众席里流眼泪的时候一样,无语、蛋疼,加上少许的不理解。 他翻着白眼摇着头: “你们乌撒猫都这么多愁善感的么?” “要你管!”马歇尔再次炸毛。 “不管不管……” 迈洛用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红酒,在马歇尔站着的那块沙发扶手上画下了一系列符文和图腾。 随后要做的就是静等。 静等着术法起效果。 …… … 《梦游女》的歌剧演绎者优美悠扬的音律在庞大的歌剧院上空环绕着。 那婉转动人的声音向上穿透了云层,向下,则直达地底深处。 而就在层层建筑机构的底下,是某个充斥着无数呓语声音的阴暗角落,某个本应该是真实世界的角落。 这是辉煌雄伟的歌剧院,出自于青年设计师卡特·加尼叶之手。 这里的一切,与此时此刻迈洛与马歇尔所处的,是同一个地方。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悠扬的歌剧,没有交相辉映的灯光,更没有一丝生机。 歌剧院穹顶的采光玻璃之外,是无尽的晦暗。 舞台上空无一人,幕后合奏乐团位置整齐地摆放着钢琴以及各种长短管弦乐器。 观众席里同样一片寂寥。 只有后方的长廊上,零星地点着几盏微弱的煤油灯。 空气中似乎隐约能够听到锁链在地面上拖拽的动静,下方的阴影中似乎能够看到有些许狰狞的野兽轮廓在移动。 眼下的这一幕,就与瑞克当初在大雨中闯入的歌剧院所看到的画面一样。 或者,准确点来说,他一直都在这座歌剧院里未曾离开过。 他听见的钢琴声,他遭遇到的野兽,那些在他幡然醒悟之后以为是幻觉的一切,其实才是真实的。 当他发现自己挂在歌剧院的吊灯上,看到下方满座的观众对自己投来的惊愕目光,以及后续追赶而来的安保人员,那所有的所有,反而是虚幻的。 说白了,他所以为的“醒来”,其实才是真正的“入梦”。 …… 而如今,已经有无数的人与瑞克一样,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着,他们所处的世界或许与迈洛和马歇尔有所不同,那是因为伊姆纳尔的分形世界还处于不断增值叠加的过程中。 伊姆纳尔不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