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好似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依旧神色如常地看着他,微微挑眉,带着几分戏谑,“想知道?”
他索性将自己的伞搁在一旁的地面上,长腿一迈,两步踏入池央的伞下,池央下意识把手中的伞往上举了一些,以免碰到他的脑袋,又将伞往他那个方向移了一些。
江衍察觉到他的举动,唇角轻勾了下,“其实我这段时间特别忙。”
池央抬眸看他,“忙什么?”
江衍站在他面前,好些天没见,忍不住靠近半步,伸手,松松抱了下池央的腰。
“想你啊笨蛋,”他在池央耳畔低语道。
“结果你居然都不想我。”
“我可是你最最最重要的男朋友,”他强调道,“每天至少得有一次想我,知道吗。”
这话一出,池央也有点无奈,“这话你每天都在问。”
一提到这,江衍顿时有些不满,“还不是因为你每天都说不想。”
这件事让江衍格外在意,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池央的腰,态度非常任性,“快点,说想我,不然我今晚不走了。”
池央被他捏得顿时腰身一软,忍不住伸手拿开他的手,谁知,刚碰到他的手,江衍忽地一个用力,将他按在了怀里。
池央一下子撞在了他怀里,距离太过靠近,以至于身体下意识紧绷,条件反射想要动手,他忍了忍,闭了下眼,轻轻吐了口气,好歹是按捺下来了,紧握着的手缓缓松开。
“你能不能别这么猝不及防,”他嘀咕。
“我抱你又没事,”江衍在他耳畔轻蹭了下,语气颇有几分信誓旦旦,“再说你也不舍得对我动手。”
池央侧过头,轻轻哼了声,“那可不一定。”
他犹豫一下,到底还是没推开江衍,而是顺着本心,稍低下头,下巴搁在了江衍肩上,鼻尖萦绕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冷淡的薄荷味,混杂着雨水的凉爽。
此时雨下得已经不算大,细密地敲打着伞面,透明水珠滴答滴答地溅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簇簇小水花。
池央轻轻眯了下眸,没再说话。
江衍以为他还要再问什么,多少得问出一些话来,结果池央趴在他怀里没说话了。
他唇角弯了下,
抱住池央腰身的手稍稍收紧,感觉池央的脑袋不安地动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也没推开他。
江衍就这么抱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央央,你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
他就是觉得难得,同时觉得自己的毛病应该快好了。
想到这,池央松开他,“好了,你可以走了。”
“……”
江衍挑了下眉,“你当我什么呢。”
抱完就让他走,用完就甩啊这是。
“时间不早了,”池央说,“过两天我去找你。”
江衍:“过两天?”
池央无奈,“那后天?”
江衍目光在他脸上定了一瞬,见他实在是没法再后退一步,这才适可而止,“那就后天。”
他抬手揉了下池央的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池央看他一眼,噢了声,“如果我真的心情不好。”
他停顿一下,声音低了下去,“那也是因为你。”
无关紧要的人向来不会影响到他。
池央后半句声音太小,几乎算是呢喃,被雨声一压,掩了下去,等江衍再问的时候,他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让江衍回去,一直到看着人上车,才转身回去。
没过两天,白郁安找到他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那人是他哥目前的男朋友,江衍,他脚步下意识停了下来,看着那边阶梯处的黑发男生。
一身休闲宽松服,衬得个高腿又长,神情懒散地站在那,似乎是在等人。
本来是挺惹眼的一幕,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瞧几眼,白郁安却是心头止不住发紧,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甚至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在看到江衍的那一刻。
因为池覃死了。
说实话,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池覃对他哥不太好,白郁安也就不怎么关心人家。
可问题是,上辈子这个时候的池覃还活得好好的,结果这辈子突然就死了。
还是自杀。
太蹊跷了。
紧接着,白郁安查了一些人目前的状况后,更是心头发慌,后背直冒冷汗,就比如那位临宵娱乐的总裁前几天爆出丑闻,什么纵容情妇殴打正妻家庭宣告破裂私生混乱多次潜规则之类的,总之是身败名裂,最巧的是公司正处于即将上
市的关键时期,丑闻一出,股价大跌,很快被公司撤职,无情抛弃。
再比如梵南集团的那位副总,前段时间居然裹了巨款畏罪潜逃,目前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