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茶没立即回答。
“是因为之前我拒——”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叹口气:“株赫哥,我跟泯奎在一起,不是希望气你,也不是想……报复你,更没什么别的特殊原因。”
“我曾经确实很喜欢你,喜欢到,把你当成我人生的氧气,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想起你,只会让我感到悲伤。”
“我们认识的时间门最久,我总觉得,你应该是最懂我的人,但后来发现,我想错了,你的世界五彩斑斓,那些我以为的陪伴和理解,只不过是非常不值一提的、你随手便能施舍的恩惠。”
“泯奎不一样。”
李株赫听得云里雾里,艰难晦涩地反问:“哪里不一样?他就能理解你?”
“他不需要理解我,他就是曾经的我,”权茶走到落地窗边,想拉上窗帘,却被天上的明月牵扯住了目光,“他让我觉得,我不是一张需要等待别人涂写的白纸,我的世界五彩斑斓,也可以影响其他人。”
李株赫那边彻底没了声音。
权茶捏着帘子,语气轻轻:“我想好好对他。”
“我……知道了。”他挂断了电话。
卧室变得死寂,窗外的明月分外皎洁,却冷漠清寒。
权茶缓慢地拉上窗帘,准备去厨房帮忙。
然而,刚打开门,就和金泯奎撞了个正着。
偷听被发现,他有些局促:“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天地良心是真的,要是听到了,还会留在这儿等着她出来?
权茶并没深究,想起什么似地返回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围裙,套在了金泯奎身上。
粉色日系花边,“纯欲感”满满,尺码刚刚好。
“钟点工阿姨那个不适合你,这个好看。”
金泯奎:……是偷听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