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羞怒地转身背对着他,听着衣物簌簌的声音,心中恨恨,只想让他赶紧出去,好留自己独自一人好好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言如他所愿收拾好了自己,也如他所愿转身离去,甚至还“好心”地关上了门,从头到尾都是沉默,没有开口解释一句。
叶景等到身后彻底没了动静,才从被子中探出头来。
刚才事发突然,他来不及思考,现在冷静下来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并没发生什么。
昨晚……稀薄的记忆涌入脑海,叶景这才记起,好像翟言并没有任何强迫,是他自己突然晕倒,然后将扶起自己的人推到床上。
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还回荡在耳边,叶公子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好像……好像他才是占了别人便宜的那个人。
翟言现年还未及弱冠,已经继承了义勇侯爵位,家中也无妻妾,更可况相貌身材……
躺在床上,想起自己慌乱中看到的那些,叶景又是羞涩又是歉疚,脑子里乱糟糟的,忍不住胡思乱想。
身下床铺温热,是翟言留下的体温,等到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马感觉皮肤也开始发烫,立马起身穿衣。
刚刚翟言穿戴的时候他还看见了自己的衣服也和对方的一样,被胡乱甩在了床下。
叶景想着刚才的衣物交缠的画面,一边唾弃自己想太多,一边朝旁边看去。
空荡荡的地面,哪里还剩下什么衣物。
叶景:?
他赶紧起身将床下床上都翻了一遍,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除了一床锦被外,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遮身的东西。
翟言一声不吭地,将他的衣服全部偷拿了出去。
对他本就复杂的感情又复杂了几分,一直以来就被翟言压了一头的叶景这才意识到,对方果然是还未及冠的少年人,就连报复的手段都这么的……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叶景心思复杂地看着天色逐渐大亮。
没一会儿,门外有侍从来报,说小侯爷已经将太医们的进展报知陛下,陛下大喜,得知叶大人之劳累后,特许他几天假期,在家好好休息。
说完,也不等叶景再有什么吩咐,立马转身离去,似乎生怕他真的有什么吩咐。
叶景没来的及将人留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屋外再次空无一人。
虽然不关心院内奴仆间的小事,但有人窥伺小侯爷,导致他院内所有人都被换得一干二净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现在这院里,里里外外全是翟言的人手,除非他敢裹着被子出去,否则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过来。
刚从王氏手中出来,就落入翟言手上,叶景从不知自己竟然会这般可怜,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的。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从王氏的各种暗中针对,到翟言各项举动的不平常,越想越觉得两人现在的关系过于复杂。
可要是问他怎么看待这份关系,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的悸动无法忽视,对方的态度也无从探寻,等到叶大人快把自己纠结死时,门外才传来了其他动静。
翟言推门而入,手里拿着装着早膳的食盒。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禽兽了我,又是我禽兽了谁(姬无命懵逼脸)
硬件不行,记忆传输还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