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臣见她不舒服立即松开了她,叶桑榆坐直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这家伙估计是抗议了,爹爹醒过来却不搭理他,所以又闹腾了。”叶桑榆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眼前的情形她设想过很多次,哥哥在自己身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家三口,该是多么温馨的时刻呢?
叶凉臣将目光挪到叶桑榆的肚子上,微微的隆起,不过好像孩子他爹的目光好像没有对他的惊喜和怜爱,反而不经意的皱起眉头,仿佛怪他不该这么折腾他的娘亲一样。
“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哥哥,你摸一摸。”叶桑榆主动将叶凉臣的手搭到自己的肚子上。
他的手刚放上去之时,恰好那家伙好像是脑袋顶了一下,正好是叶凉臣手触摸的位置。
“又动了,这是爹爹啊!”叶桑榆对着肚子说道,她的手覆盖在叶凉臣的手上,两人一起感受着肚子里的生命。
的确察觉到肚子里的动静,叶凉臣这时眉头才舒展开来,得知阿榆怀孕时的激动和兴奋也一起涌了上来,总算有点对肚子里小家伙的疼爱和期盼了。
由于叶凉臣昏迷之后才醒,叶桑榆没过多久,便逼着他继续休息养病。
她为了照顾叶凉臣也是衣不解带,两人便一起在竹榻上睡了半日。
叶凉臣醒来之后,青阳等人也必须将外面的近况及时的告知叶凉臣,叶凉臣身上的伤还需要休养一些时日,但是外面的军情也十分紧急,姜国大军直入京都,郑阳根据叶凉臣之前的交代从后方包抄,但是其他的玉山令的兵马需要叶凉臣直接调动,之前昏迷,已经过去了几日,必须采取行动才是。
此处极其简陋,也不便久留,后面养伤需要更多的滋补的药物,也需要及时的调用,所以也是时候回去了。
叶凉臣醒了之后,青阳就差人准备好了车马,直接去和郑阳汇合。
郑阳手下有五万人马,旧的玉山令,可以调动两万,新的玉山令可以调动三万,总共有十万兵马。
姜国军队侵入越安城之后,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当天便冲入皇宫,原本想着直接取了越国皇帝的首级,但是没想到人却跑了,连玉玺也没有找到。
于是,为首的人便将怒火发泄在越国百姓身上,在皇宫内肆意妄为,搜刮国库,甚至坐上龙椅过把瘾。
之前都是听从季延的指令,如今季延忽然没了踪迹,他们这些人也懒得去找,只想在越国皇宫里享受战后胜利的果实。
他们已经将拿下越国皇都的消息传往姜国,至于后续吞并越国,如何接管的事情就等着姜国的皇帝下令就是了,他们眼下还是享受要紧。
于是,姜国军队完全占领了越国的皇宫,自那日之后便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倒是有人提议要赶紧要去捉拿越国皇帝,找回玉玺才是,但是眼看着他国都城都打下来了,打扫战场,收剿余孽这种吃力不讨好,大海捞针的事情显然没有人愿意去干。
所以,他们也只是随便派了一支队伍出去,但这些人也是对于主将耽于享乐,却派他们出来卖命的事情心有怨怼。
在京都周围找了一圈,发现了双方打斗过的痕迹,便回去复命了,他们没有穷追猛打,这也让风流云轻而易举的逃离了。
然而就在姜国军队全部集结在京都内外之时,连日以来,都不断有小股巡逻的士兵死于非命,起初虽然上报上去了,但是由于没有证据,只以为是一些负隅顽抗的越国流民袭击了队伍,遂并没有重视。
但是当南方大股的部队逐渐向北靠拢时,在皇宫之中沉迷酒色的将领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是谁的人?”
姜国如今的主帅姓厐,□□着上身刚从床上被人叫起来,一听说越国忽然出现了大批的军队出现,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回将军,他们是镇南王世子,叶凉臣的人。”方尧在一旁说道。
“谁?”姓庞的没听清楚,方尧又重复了一句。
“他——他不是死了吗?”
“下官也不清楚。”
“那是谁带的兵总知道吧,距离这里还有多久?多少人?”
方尧低着头翻了个白眼,你是主帅,我是监军,你不清楚,还要问别人,看来这几个废物是成不了什么威胁了。
“带兵的是叶凉臣曾经的手下,应当有五万人马,距离我方营地还有一百里,但仍旧不断行进的可能,将军还是要早做准备,想好御敌之策。”
如今,姜国也还有六万兵马,对付那五万人还没什么可惧的,只是一想到没有快活几天,又要打仗姓厐的咒骂了一声,拎着地上的衣袍捡起来穿在身上。
“季延人呢?还没回来?”要打仗了,才想起军师还没回来。
“还没。”
“他娘的,看老子到时候不参他一本……”
姓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