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都要怪宁轻柔非要让她盯住苏甜甜。
桑塔本来就是个意志薄弱的人。看多了直播，慢慢就发现了，苏甜甜根本就是她心中最理想的那种女向导。强大又温柔，对于弱小的人，她非但不会看不起，反而会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去保护她。
不知怎么的，明明就是最普通的一段直播，或许别的网友看过便忘记了。可桑塔却小心翼翼，把那段苏甜甜放出小白老虎，去救温姌那段截成了视频。
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再加上当初苏甜甜杀死大角鹿那一段。似乎只有桑塔看懂了，女孩在杀死猎物那一瞬间，眼神是多么温柔。
她是为了结束猎物的痛苦，才结束了她的性命。跟其他人那种为了私利，可以毫无感情的杀戮，完全不同。
也是那一刻，桑塔被深深震撼到了。也是第一次发现，苏甜甜的与众不同。
到现在，桑塔也不明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是不是所有人都要遵守法律规则？或许有能力的人就该跳出框架外面，变成狩猎者？
无缘无故伤害了别人，是不是真的可以风淡云轻地忘记一切？然后继续好好生活，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受害者面前，重新与她做朋友？
一直以来，桑塔都是迟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时摔伤脑子的缘故。桑塔很久以前就似乎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感情。
很多时候，她都不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汤姆教她，什么都不懂，那要学会演戏。找个模版，模仿他的思维方式，假装做个“正常人”。
她可能学的太成功了，把汤姆都给骗进去了。
桑塔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心思。她想看苏甜甜的直播，想看她继续下去。至于妄图伤害她的败类，早点消失就好了。
桑塔颤抖着手指，关闭了光脑。
或许汤姆永远都不可能发现，她其实是故意的。就当是回报年少时汤姆曾经对她的照顾吧。
桑塔记得有个词，叫作因果报应。苏甜甜好像也说过的。
至于宁轻柔，她利用她，她也利用她，仅此而已。
反正两人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