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没想到,崔嬷嬷那么威风的人也有低下头的一天,娘娘是没见,她跟那位女官说话的时候,笑得跟朵花似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盈盈目光一闪,问:“你是说,她在宝慈宫门
宝儿如今是她的小心腹,看着大大咧咧,实际胆大心细,交给她完全可以放心。
二月底,汴京城落下第一场春雨。
牛毛般的雨丝绵绵密密地洒在窗纱上,缓缓晕开,凭添几分意趣。
潮湿的天气,赵轩的头疾总会重上一些。夜里睡不着,干脆披上衣裳,站到廊下听雨。
墙那头就是圣端宫,檐下的宫灯还没熄,能隐隐听到几许欢笑。
不用看,他就能想象到秦盈盈如何
弯着眼睛,清清脆脆地笑。
随即想到生母,真正的秦太妃。
其实,他和秦太妃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秦太妃性情温和,克守礼数,把丈夫当成天,把儿子看成地,只会高高地捧着供着,根本不会像秦盈盈一样敲他脑袋,也不会黏黏乎乎地抱着小十一玩耍,给他唱歌。
这个小村姑,可比他母妃大胆得多。
也……有趣得多。
第二天,赵轩心黑地找了个借口,让侍讲官把小十一留在了学馆,自己一个人去了圣端宫。
远远地就闻到了菜籽油的香味,小厨房里正在炸锅巴,是秦盈盈和厨娘新琢磨出来的。
小十一喜欢吃,秦盈盈便嘱咐内厨每隔两天炸一次,叫他带到学馆当零嘴。其实赵轩也喜欢吃,只是死死端着脸面,不肯表现出来。
这次没有小十一,他非常满足地吃完了一整碟。
秦盈盈叫人把剩下的包起来,交给跟来的小太监,“早知道你爱吃,我就让他们多炸点。”
“你眼里只有小十一,哪里看得见我爱吃不爱吃。”话一出口,赵轩就后悔了。
秦盈盈扑哧一声笑了,“这是吃醋了?”
“胡说。”赵轩歪到榻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瞧着他泛红的耳尖,秦盈盈忍住了到口的调笑,可不能逗炸毛了。
屋内有片刻的安静。
赵轩闷闷地说:“唱个歌。”
秦盈盈笑道:“我唱歌跑调。”
赵轩抿嘴,那天还给小十一唱来着。
秦盈盈话音一转:“我只会唱儿歌,你听不听?”
“凑合听吧,也没指望你唱得多好。”赵轩尽力表现得非常嫌弃,一点都不期盼。
秦盈盈抿着笑,欢快地唱了起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快闭嘴吧!”赵轩这下不用装了,是真嫌弃。
“好听不?还想不想听?”秦盈盈笑得花枝乱颤。
头上的金步摇晃得赵轩心头微颤。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捏住秦盈盈的脸。
为何能笑得如此灿烂?
秦盈盈抓住他的手,笑意溢满眼底,“好了好了,我重新唱,你闭上眼睛弯着眼睛,清清脆脆地笑。
随即想到生母,真正的秦太妃。
其实,他和秦太妃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秦太妃性情温和,克守礼数,把丈夫当成天,把儿子看成地,只会高高地捧着供着,根本不会像秦盈盈一样敲他脑袋,也不会黏黏乎乎地抱着小十一玩耍,给他唱歌。
这个小村姑,可比他母妃大胆得多。
也……有趣得多。
第二天,赵轩心黑地找了个借口,让侍讲官把小十一留在了学馆,自己一个人去了圣端宫。
远远地就闻到了菜籽油的香味,小厨房里正在炸锅巴,是秦盈盈和厨娘新琢磨出来的。
小十一喜欢吃,秦盈盈便嘱咐内厨每隔两天炸一次,叫他带到学馆当零嘴。其实赵轩也喜欢吃,只是死死端着脸面,不肯表现出来。
这次没有小十一,他非常满足地吃完了一整碟。
秦盈盈叫人把剩下的包起来,交给跟来的小太监,“早知道你爱吃,我就让他们多炸点。”
“你眼里只有小十一,哪里看得见我爱吃不爱吃。”话一出口,赵轩就后悔了。
秦盈盈扑哧一声笑了,“这是吃醋了?”
“胡说。”赵轩歪到榻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瞧着他泛红的耳尖,秦盈盈忍住了到口的调笑,可不能逗炸毛了。
屋内有片刻的安静。
赵轩闷闷地说:“唱个歌。”
秦盈盈笑道:“我唱歌跑调。”
赵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