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京都,天空飘起了雨点。
燕莎国际酒店,某装饰豪华的房间内。
三个男人对视而坐。
司海的表情严肃认真。
张老三手上缠着绷带,张了张嘴巴刚想说话。
“我说……”
不料司海头也不回:“滚出去。”
张老三愣住。
黄政乾看了看司海,朝着张老三摆手,不耐烦的道:“司贝勒让你滚,耳朵聋了?”
“知道了。”
张老三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两人。
“司海。”
黄政乾伸出两根手指:“20????????????????年了。”
司海没有说话。
黄政乾道:“20年来,从没听你在我这谈过‘面子’二字,也从没见你跟谁要过人情。”
司海依旧沉默。
“既然你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是再得理不饶人,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黄政乾看向司海:“说吧,你想让我怎么给你这个面子。”
司海看着黄政乾的眼睛,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事情到了这一步,司海也为难了。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万事得讲究个“理”字。
黄政乾占了江洋的地,江洋一怒之下让人去堵了黄政乾的生意,酒桌上弄的黄政乾颜面扫地,这事就算让谁来评理,江洋没错,因为这是“礼尚往来”。
但这一次,黄政乾什么都不做,江洋却不分青红皂白,让人上来连砸店带打人,黄政乾毕竟是在京都混迹多年的人物,任谁去说,江洋不占理。
欺人太甚了。
司海来说合,自然是想帮江洋来说和。
但尺寸要把握住。
黄政乾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这个“尺寸”大了,那么很容易让黄政乾彻底的暴怒,谁也不顾及。
到时候事情就算是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别人惹了他。”
黄政乾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伤痕:“拿我撒气。”
“司贝勒,您说说看。”
黄政乾看着司海:“我该怎么给您这个面子,怎么给江洋这个台阶,怎么给我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不声不吭的算了,让窦建军和那帮小兔崽子安安分分的回去了,我黄政乾以后还怎么在京都混。”
“是不是以后谁都能上门乱砸一通,是个人就能在我黄政乾的老脸上来几下?”
黄政乾靠在沙发上:“您也是在京都上混了这么多年,您评评理,这个事儿我就是想给他江洋一个台阶,怎么给?您觉得我要是就这么忍了,合适吗?”
房间里很安静,有雨点洒在落地窗上的声音。
“黄老弟。”
司海看向黄政乾:“我作为江洋的兄长,可以先代他向你道个歉。”
说罢站起身来,笔直的站在黄政乾面前。
“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
司海看着黄政乾,随后弯腰鞠躬:“我跟你道歉。”
黄政乾微微一怔,想伸手扶,想了想直接转过头去,????????????????干脆不看司海:“你要是这么弄就没意思了,司海,你不是不明白这京都的水是什么水,江湖上的事儿你比谁都清楚,这压根就不是你我在这间屋子里能解决的,明白吗?”
司海直起腰来,看着黄政乾:“我没说这件事我能解决,我只是在传达给你一个态度。”
黄政乾摆手:“我不接受你这态度,赶紧坐那。”
“一大把岁数了,好歹是京都贝勒爷。”
黄政乾盘腿坐在沙发上:“真要传出去,我成什么了?你要是再弄这一出,我可就把你轰出去了。”
司海坐回了沙发上。
黄政乾看了看司海,伸手倒茶,没再说话。
“这样吧。”
司海看向黄政乾:“江洋不是一直打电话,想请你出来吃个饭吗,你就给哥哥一个面子,应了这个饭局。”
“我可不敢!”
黄政乾听后立刻道:“我怕人家再让我坐到门口去,怕人家用杯子底磕我!”
“不能了。”
司海道:“这次是他有错在先,绝对不能还有上次的过错了。”
“江洋是个明事理的人,信我。”
司海继续道:“无论什么恩怨,你总要给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好好说一说。说开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以后都在京都的地面上混,低头不见抬头见,一直这么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黄政乾沉默了。
司海道:“江洋的性子我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