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了我这坛干红,这可是八二年的拉……啊呸,这可是八年前就酿制的酒了,若不是二位家中是做酒水生意,平日里我可舍不得打开喝。”
说着,顾长安端起酒坛,大大方方地又给二人斟了半碗。
谢安皱眉道:“有这么复杂吗?”
“复杂倒也不算太复杂,只是这些工序要求的条件,每一道都极为严苛,比如必须是吐鲁番的葡萄,必须晒足四十九天,而且在晒制过程中,还不能出现阴雨天气,还有那陈酒的地窖,必须保持阴冷且不潮湿,所以这些地窖基本都是深挖五米后,再铺上炭灰、石灰等去潮防霉之物。”
红袖沉吟道:“那这干红恐怕得一两银子一角。”
“一两银子一角?”顾长安摇了摇头,笑道,“那只是成本,最少这个数。”说着,缓缓伸出了张开巴掌的右手。
“什么?五两银子一角?”
谢安一惊,端着酒的手忍不住一颤,溅出了许多酒水。
“是啊,本官也觉得这价格着实有些低了。”顾长安无不感概地说道,“这干红不仅有美容养颜之功效,还可以防治百病,若是能走进千家万户,对于提升我大晋国民身体素质有极大的帮助,所以当第一坛干红酿制成功的时候,本官就发了一个誓,穷尽一生,也要这干红走上我大晋普通百姓的餐桌。”
五两银子一角,还走进百姓餐桌,呵呵,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红袖一脸鄙夷地看着顾长安。
“这……五两银子一角……要走进百姓的餐桌,这有些贵了吧?”
谢安身为谢阀的少主,很快便反应过来,五两银子一角,这得多有钱才买得起啊。
当今天下兵荒马乱,一个壮劳力一天最多能赚两三百文,千文为一贯,一贯也就是一银子,五两银子一角的酒,这几乎大半个月的收入了。
谁家会拿大半个月的收入,买一角酒来喝?
疯了,简直疯了。
“哪里贵了?”顾长安气愤地说道,“五两银子一角,这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好吗?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咱们的干红可不是随便什么葡萄都能酿制的,我卖了这么多年的干红,这酒的品质如何,我是最知道的一个人。有的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吗?有没有认真工作?”
“二位是做酒水生意的,这我干红拿回去,卖个十两一角,完全不成问题,这一进一出,就是一倍的利润。”
谢安只觉脑袋晕乎乎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就连红袖也一脸懵逼的样子。
“顾老爷对干红如此自信?”
“那必须的,不是我吹牛,这干红,整个晋国只有我有,而且只剩二十坛了,每坛一百角,刚好一万两银子,谢公子若是要的话,全部打包打包带走,这可是绝版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下一批货,就要等到明年了。”
见谢安仍是有些犹豫不决,顾长安知道就差临门一脚了,说道:“谢公子,我给你支个招,这一招,叫饥饿营销。”
“饥饿营销?”
“没错,回去以后,你先别着急卖,先做广告,大肆宣扬这干红如何如何好,待宣传得差不多的时候,告诉老百姓,这酒全世界只有二十坛,每天限量出售一坛,卖完就关门,你想想,总共才二十坛酒,那不是卖一坛少一坛吗?前十九坛酒,你按十两银子起卖,最后一坛,你就进行拍卖,十两银子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两银子,相信绝对会超出你的预期。”
“另外,我再赠你一首诗,用作此酒的宣传。”
“诗?”
“没错,听好了。”顾长安微微一笑,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谢安不由地眼前一亮,忍不住拍案叫了一声“好”:“好一个‘葡萄美酒夜光杯’,就冲你这四句诗,价值已远超五两一角的酒了,这二十坛干红,我要了。”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不打算在襄阳郡卖,我打算在京城卖,那里达官贵人商贾富绅最多,攀比之风更胜,若是能在京城销售,我只需说这就是连当今圣上都不曾喝过酒,相信很快便能销售一空。”
京城?
顾长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姓谢的竟然要到京城去卖?居然还敢说这是连当今圣上都未曾喝过。
这丫的胆子也忒大了吧?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于是便试探地问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先签个契约,只是不知谢公子,这银两……”
“没问题,下午我便已命人去襄阳郡取银两了,应该五日后便到。”
“好,有谢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一旁的红袖此时仍保持着三分清醒,只是看着谢安一副踌躇满志的神色,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公子啊,咱们可不是来卖酒的,咱们是来物色倌人参加洛阳花会的啊。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