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写的科幻。”
“听说还写过网文。”
“沐春医生,你和作者很熟悉吗?”杨星忍不住悄悄问道。
“啊,还算见过几次。”沐春轻声回答。
见过几次就成了主持人口中很重要的读者?
莫非沐医生是给这位作者下过重金打赏?
想到这里,杨星仔细看了看在台上端着话筒显然不太会说话的作者。
又看了一眼作者身旁的宣传海报。
原来这个作者叫流云啊。
名字听上去也没有什么名气的感觉,虽然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也许是做一行怨一行吧,去年秋天,我正处在一种非常艰难的写作状态中,不知道说下去大家是不是会觉得好笑。”
说到这里,流云涨红着脸,又停顿了一下。
鲁新连忙帮忙,“不会不会,身为读者的我们啊,非常希望听作者说说他们创作作品时候的心路历程,这会让我们对作品更有理解。”
“是这样的吗?我觉得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时刻,我......”
流云深呼吸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半年后,再要重新说起那段时光仍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哎,不想说就不要说呗。”沐春在台下自言自语。
“总之,当时觉得自己大概不适合写作。”流云一口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台下一片沉默,随后又是一声声,“太难了。”
“原来流云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还好你坚持下来了,要是当初你放弃写作,我们今天也就看不到如此温暖的一本书了。”
鲁新笑着对流云说。
“是啊,算是一本放松下来写的书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写这样一本书,毕竟如果说梦想的话......”
流云欲言又止。
“对了,梦想,和我们说说你的梦想吧,作家的梦想会是什么呢?”
鲁新顺着流云的话提出了新的问题。
“其实没有什么梦想。”流云不好意思地说着,说完之后像个大男孩一样挠了挠头发。
“诶?没有梦想?比如著作等身,或者能写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或者写出心里一直以来都想写的故事,再或者像纳博科夫那样,每一本书的扉页上都写着相同的话——献给薇拉。以表达自己对妻子薇拉的爱?
作家写作总是因为梦想吧,当然赚钱也是一件和梦想息息相关的事。”
“嗯,毕竟梦想也无法完全脱离生活本身吧。”流云接着鲁新的话说道。
“跟我们说说这部作品吧,《在伊斯坦布尔遇到你》,我一开始读这本书的时候以为是爱情。”
“其实它不是一本。”流云说完,低下了头。
鲁新继续问道,“在网络上征集读者提问的时候,大家普遍想问,这个‘你’是一个具体的人吗?”
“应该说是的。”流云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
“哦?所以还是一本关于爱情的游记?因为大家都读到了很多温暖的句子,比如,第71页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清晨,我在房东家的阳台上静静享用早餐,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从二楼阳台往下看去,七点的马路上还没有太多行人,这让我感受到一种特别的从容,好像时光也变得缓慢,好像我有足够多的时间遇到更好的人,更好的事,更多关于这个世界有趣的一面。”
“啊,所以,更好的人,是具体的人吗?有读者说应该就是扉页上的那一位吧。”
鲁新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书翻到扉页,随后她念道:“献给一位古怪的人,你有着最有趣的灵魂。”
“这一位是你今天想要感谢的读者吗?”
鲁新调皮地对台下的读者们眨了眨眼。
流云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位,一个很有趣的灵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您刚才接进来的两位中的一位吧。”
主持人刚说完,台下读者的视线全都看向了第一排,杨星和沐春的座位。
虽然视线都在背后,杨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隆重和兴奋。
这种代入感太强烈了,虽然他知道流云所指的读者不是他,因为他根本也没读过什么《在伊斯坦布尔遇到你》啊,何况买实体书这种事杨星一般是不会做的。
偶尔有几本拍拍照也就可以了,书店点一杯咖啡,拍一张照片足矣,实体书又占地方又贵。
可是这种被关注的感觉可真是太棒了呀。
“是哪一位呢?刚才可是有两位啊,作者就不要给我们卖关子了,能被作者认为有趣的灵魂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人吧。”
“嗯,他是医生,没错,是一名医生。”
“医生?”
主持人完全没有想到,流云说的有趣的灵魂竟然会是一位医生。
这......
一向脑子转的很快的鲁新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流云这句话。
医生这个词让她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疾病。
流云之前得过什么病吗?
这样的场合没必要打同情牌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签售会和访谈而已,聊聊作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