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似绝望地哭求道:
“哥,你什么都做不了的。其实,我父和我妈经常打架,我根本劝不动。让他们打,打得累了,他们就自然歇了……”
……
翌日,宁小白不出意外地最后一个醒来。
一晚上,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岂能睡得着?
好在醒来时,宁小国的身影就在房里相陪。
“哥,你醒了?”
他有些无精打采地问。
宁小白揉了揉眼睛,霎时想到昨夜的事:
“他们都好吗?”
他们自然是指大舅夫妇。
“都好的。”
宁小国赶快答了一声,然后有些扭捏道:
“只是……只是给你家准备的蜂蜜,被我妈砸了。哦,另一个小罐的,也被砸了。”
宁小白闻言,稍起不舍,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昨晚就有些猜测。
“你今天不上课吧?不然这个时候,你都走了的。”
他带着窃喜问。
其实,宁小白心中对大舅妈还有些发怵,不禁企盼小国能留在身边,共同面对。
宁小国说:
“本来是要上课的,但我们今天去学堂时,发现赵爷爷家的门,全上了锁。他应该是一早就下了地的。”
宁小白不免好奇地问:
“他去下地,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也不是没说。”
宁小国有些稀里糊涂地解释道:
“可能,应该是小军哥搞错了。是他昨天通知今天要上课的,我们就信了他。
可是,赵爷爷是没说过这话,我们昨天也忘了问赵爷爷一声。”
宁小白不禁冷哼一声。
这个宁小军假传圣旨,还真可恨。
是不是要狠狠收拾一回呢?
自从自己发病的事被小军知道后,这小子也越来越不尊敬自己了。
“哥,你今天有什么想做的吗?”
这时,宁小国问道。
“去地里。”
宁小白道,“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天天白吃白喝,连小国小军都能下地帮忙,他自然有点不好意思。
到时不一定要帮忙。
但他得知道有哪些农活,可能以后要面对……
“哪里要你帮忙,你在我家玩好就是了……”
宁小白没再说话,出了屋。
眼睛不自觉一扫,便见大舅妈在远处摘菜。
不过,她一手撑着腰,步子也有些异样。
“你妈受伤了?”
宁小白惊声问道。
“嗯,是受了点伤……”
宁小国见表哥脸色不好,便补充道,“我父脸上和手上也被挠了几个血痕,很深的。”
宁小白不禁想起初见大舅妈时,她当时就笑得需要扶腰。
莫非那时,她就被打伤过一次?
想到这个,宁小白骤感心堵。
不过,他没在小国面前说什么,便沿着屋廊往厨房走。
来到大舅妈的房间前,忽瞥见三段板门当中的一段,已经空洞。
“哦,这几块木板都被踢碎了。我父晚上回来会换的。”
见宁小白站住了,宁小国又连忙解释。
面上有些窘迫。
似乎,他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宁小白见小国的样子,还是没说什么。
但他心中,却对大舅与大舅妈二人的打架,大起畏惧与反感。
准备刷牙时,他忽见牙刷杯旁边,多了一个有着生锈铁盖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一点浑浊的液体。
“哦,这是我妈从地上收起来的蜂蜜。里面好多灰,但我妈早上还吃了,我也尝了下,能吃的。”
宁小国解释完,便问:
“哥,你要尝一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