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听得一头雾水。”
她当说书呢?要不要给她备块惊堂木,好渲染下效果?
姚黄道:“总之以臣女的小人之心,觉得陛下应该把重点放在徐家几位姑娘身上。”
景成帝沉吟了一会儿,倒没说“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话,反而很是不耻下问的问姚黄:“你是说,徐家害了皇后?”
这是最不可能的好吗?徐家满门荣耀都在徐后一人身上,他们再犯蠢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姚黄轻声嗤笑,却笑的不是景成帝,她道:“臣女没怀疑徐家人的智商和忠心,但臣女怀疑徐三姑娘的智商。”
景成帝笑起来,往后舒展了一下身子,道:“你就直接说她蠢就得了呗。”
“本来就是,她这人没脑子,又禁不起激,天生是把被人利用的好刀。”
不过,这话怎么听着不大对味儿,尤其衬着景成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自己骂自己一般。
景成帝饶有兴致的问姚黄:“依你之见,谁会利用她?”
姚黄反问:“谁最想嫁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
景成帝的目光含着戏谑落到姚黄脸上。
难道不是你?
姚黄羞愤不已,道:“才不是。”
一想到赵昂不问青红皂白就扇到她脸上的耳光,她就愤恨不已。
姚黄也不卖关子了,径直道:“魏紫焉啊,太傅家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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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原书女主,原本妥妥的太子正妃,结果亲事迟迟不落停,她铤而走险没什么意外的吧?
尤其景成帝从中掺了一脚,如果不出意外,魏紫焉很有可能就真的只是太子侧妃,换谁也心理不平衡好吗?
虽说以她的才智和心计,早晚仍旧能由侧妃上位,但哪儿及最初就名正言顺,直接做太子妃?
赵妢虽说先前被姚黄摆了一道,受到了申饬,到底无伤大雅。
如果没有特别的意外,不会无缘无故的遭到废弃。
可如果徐后薨逝,太子赵昂势必要守母孝。三年的时间,得出多少变故?这就给魏紫焉留了多少退步和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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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不置可否,连神情都没变,他既没批评姚黄诬蔑冤枉,也没骂她异想天开,反倒带了点儿敷衍的道:“唔,朕知道了。”
然后呢?
“朕自有考量。”
姚黄:“……”
这就完了?
景成帝似笑非笑的道:“朕不能因你莫名的猜测就认定魏氏女有罪,诚如你先前所说,不能因徐家三姑娘一句指控就认定你有罪一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也不想因这么一桩刺杀案,就把京城闹得沸如油锅,家家不得安宁吧?”
“……”姚黄心说,所以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就她倒霉呗?
行吧。
她不牵扯人,哪怕魏紫焉或许并不无辜,但案子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假设她无辜吧。
姚黄大度的道:“也是,臣女已经枉受不白之冤,的确没必要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为了陛下的千秋基业和一世英名,臣女愿意肝脑涂地、舍身效君。”
她是上帝视角,知道魏紫焉的人设和性格,以及命运和结局,所以很多事不需要验证,可以直接剖析本质。
但景成帝不知道。
甚至她这些想法,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荒谬绝伦,他信了她才是蠢。
刻薄点儿想,他很有可能会像赵昂一样认为她血口喷人、诬蔑栽赃,人品简直不能更恶劣,心思不能更歹毒。
他信她才怪。
但也不能否认另一种可能,或许他听进去了,但绝不会事事都按她的想法做,总要他自己酌情安排,慎重处理,不是她着急催促就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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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问姚黄:“黄牡丹,如果案子告破,你有什么打算?”
姚黄想也不想的道:“回家啊。”
在这宫里住得,可煎熬死她了。
景成帝心里一空,下意识的反问:“你想回家?为什么?可是宫里住得不舒服?底下人服侍不用心?”
姚黄一脸奇怪的道:“陛下这话好生奇怪,臣女为什么不想家?为什么不回家?宫里……”
皇宫有什么好的?再奢侈再尊荣,可不自由啊。
也许她就是个贱胚子,享受不来这种尊崇。
不过姚黄又一想,她纵然不待见皇宫,可这皇宫却是景成帝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一辈子待的地方,是他的荣耀之所,她凭什么不屑一顾?
因此姚黄掩饰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