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吃好喝好美美睡觉。
客厅的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他们听完谢子狱的讲述,都知道了明天星星要做什么。
沈骁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刑警队的手下:
“明天给我准备一间审讯室,要最大最好的,记住要单面防弹玻璃。
“做好清场,不要有任何人打扰。”
正在熬夜审讯的刑警们问得小心翼翼:
“好的,不过,骁哥您是要对什么人动用私刑吗……
“您已经因为这种事情身上有好多个处分了……”
沈骁不耐烦道:“别废话。”
小刑警不敢说话。
骁哥很凶很凶,但其实是个对兄弟们很不错的队长。
所以他们一直担心,沈骁什么时候做得太过分,把他自己玩到监狱里去了,那就不好了。
可惜,没人劝得动骁哥,也没人敢对骁哥的决策指手画脚。
只能期待骁哥稍微有点数,手下留情,别一不小心把嫌疑人给打死了。
沈骁火速安排好地点,皱眉看向谢子狱:
“所以星星要给谁去看?”
谢子狱一愣,摇头:“不知道。”
他还真的没有问过对方是谁。
只知道是李源的爷爷拜托的。
沈骁冷冷瞥了谢子狱一眼:“蠢货。”
谢子狱冷着脸站起来,走向沈骁。
“三哥。”他叫了一声。
沈骁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叫老子干什么?”
谢子狱忽然一笑,随后飞起一脚!
直接揣在了沈骁的伤腿上!
“唔!”一向能忍疼的沈骁也控制不住的白了脸,额头青筋直冒。
“狗日的谢子狱,不是他妈说等老子伤好了吗?”
谢子狱踹完舒服了,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现在星星不在了,谁他妈等你伤好。”
总算赢了一次沈骁,即便是胜之不武,也蛮爽的。
沐之用看猴的眼神看他们两个。
而殷甚则是十分头疼。
他真的非常不想当这群货色的大哥。
谢子狱他最为熟悉,收养上学住房一切都是他置办。
但沈骁不。
沈骁不是他接回来的,而是父亲亲自捡回来的。
十年前,父亲和kg集团做交易的时候,刚好遇到kg对一个小型的犯罪基地进行屠杀。
而沈骁,便是父亲从一片血海中捡回来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随意捡的,殷甚不知道,他从来都无法揣测父亲的想法。
只知道初次见面那天,他问沈骁叫什么的时候,沈骁问他,父亲姓什么,他便姓什么。
于是,沈骁成了父亲的所有养子里,唯一一个和父亲姓的人。
看来,他极度厌恶他自己的身世。
沈骁也是父亲用的最顺手的人。
殷甚大概知道沈骁不仅仅是个刑警这么简单,他还是个帮助父亲潜伏在kg集团里的卧底。
但具体的,他并不清楚,也不感兴趣。
他对这个弟弟毫无感情,又谈何关心。
很久之前,殷甚只是奉父亲的命“教育”过几次沈骁,几乎没有什么语言交流的时候。
后来沈骁当了警察,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上次让沈骁查星星的监控,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沈骁。
若不是星星,他恐怕永远不可能和沈骁面对面坐着喝茶,维持着即便是表面的平静。
殷甚喝了一口茶,看向沈骁。
沈骁坐立不安,似乎在忍疼,又像是在忍别的。
殷甚眯了眯眼:“烟瘾犯了?”
沈骁瞥了殷甚一眼:“对,你家的烟呢?”
殷甚:“全扔了。有小孩的地方禁烟。”
沈骁咬了咬舌尖,难得没有回呛,用力喝了一口浓茶,压下烟瘾。
他大概是所有兄弟里,烟瘾最重的一个。
因为工作性质,他必须永远保持清醒和冷静。
蹲点的时候连续三天不合眼,便是靠着嚼香烟撑下来的。
殷甚想赶人了,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家里有星星以外的人。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手机就响了,还是最独特的铃声。
所有人听到这声音,都瞬间绷紧了脊背,坐直了。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是父亲。
“父亲,您找我。”殷甚接通了电话,微微垂眸,仿佛沈沉舟就在他的面前。
沈沉舟刚从大学里上完一场晚课回来,洗完澡半躺在床上,浴袍松松垮垮系着,露出极为漂亮的胸肌和腹肌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