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汪维川如此无奈的表情,听到汪维川说的话,云睿憋了好久才没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再在汪维川的伤口上撒盐了,看在汪维川是自家主子的份上,他怎么也应该给主子一点面子。
都说旁观者清,跟在汪维川的身边如此长的时间云睿对于这些事情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汪维川和汪诗曼之间的感情了。
汪维川身为兄长,他真的做的很好了,在汪维川和汪诗曼年幼的时候他们的父母早早就去世了,留下不足四岁的汪诗曼和刚刚八岁大的汪维川,当然还有自己这个刚满七岁的老管家的儿子。
本来生在汪家,在汪家长大都是一件很幸运、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可事实远比想象中的残酷,汪家父母在汪维川兄妹二人如此年幼的时候不幸离开,自此汪维川被迫成熟,他快乐的生活结束了,转而被迫承担起了家庭的责任。
在汪老爷、汪夫人刚去世的时候汪老爷的兄弟、汪维川的叔父汪一安代替汪维川掌管汪家,汪一安这个人表面上笑呵呵的,看起来汪府的事务大大小小的全部顺着汪维川的意来,自己就像是一个传话人一样,然而事实上汪府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只过汪一安的手,而先前让汪维川做决定,听汪维川的意思管理汪家的事情全部都是汪一安事先安排好的,请外面的那些人演的戏。
当时汪维川、汪诗曼、甚至是云睿他们这些小孩子全部都被蒙在鼓里。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汪维川慢慢长大了,在汪维川长到十岁的时候,总有一些关于汪府的风言风语传到汪维川的耳朵里。
刚开始汪维川还不相信,因为汪一安这个叔父不管怎么看对他和妹妹,甚至是管家的儿子云睿都挺好的,基本上就是他们要什么都给什么,而且态度还十分的亲善,让汪维川他们这些小孩子完全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十分的信任他、倚赖他。
可听的风言风语多了,汪维川的心里终究是生出了一点点顾虑,当即他就决定偷偷跟踪上汪一安一次,如果汪一安真的是清白的,没有外面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此生不再质疑汪一安,反之如果真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他就应该及早想好相应的对策,准备好万全之策,做足准备,汪家的产业不能在他汪维川的手里给断送掉。
打定主意后汪维川当即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在实施计划之前汪维川谁都没有说,就连一向亲近的云睿他都瞒在了鼓里,而那个年幼的妹妹更是什么都别说了,她除了哭着喊着找吃的,找娘亲之外什么都不懂。
等到汪维川真正实施起来才知道这件事儿的难度太大了,白天他想偷偷跟着汪一安却根本找不到机会,不是下人一直盯着自己就是妹妹要抱、要哄,根本没机会找汪一安,好在汪一安白天也没什么事儿,白天即便有事儿要他这个汪府少爷出面,汪一安也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因此汪维川笃定汪一安白天做不了什么手脚,他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时间很长。
终于熬到了晚上,妹妹因为玩了一天早已累的睡了过去,云睿则听从汪维川的吩咐寸步不离的跟在汪诗曼的身边保护着汪诗曼。
留下汪维川一个人加上夜色的掩护就方便行动了许多,然而不待汪维川行动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汪维川只好吃过晚饭以后再继续考虑监视汪一安的事情,毕竟监视、跟踪也是一件体力活,而自己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因此汪维川、云睿他们二人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和时间吃了晚饭。
可让汪维川意想不到的是吃过晚饭后很快睡意袭上了心头,不待半个时辰他们二人便倒头就睡。
等到汪维川再想起自己的计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而且太阳已经升高了许多,这天汪维川抱着脑袋醒来,许是睡得太多、刚醒来的缘故,汪维川觉得脑袋沉沉的、昏昏的,还有点点头疼。
敏感的汪维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心里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儿的地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一整个白天汪维川都在思虑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到底哪里出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可他回想起往日的经历却又没什么不对劲儿的,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就是有一股阴郁和阴霾在汪维川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汪维川一整天闷闷不乐、忧郁的样子吸引了汪一安的注意,他看着汪维川装作十分亲切的询问道。
“维川少爷,怎么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嘛?”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看着你闷闷不乐的?”
“要不然叔父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身体怎么样?”
说完汪一安不管汪维川说什么直接让人去喊安庆府有名的大夫。
很快一位头发发白、胡子也发白的坐堂先生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那大夫径直走到汪一安地身边对着汪一安拱手作揖。
看了一眼熟悉地面孔后,汪一安十分客气地说道。
“大夫,给小儿诊断诊断,看看是否身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