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的迟疑让朱元璋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朱元璋直觉刺杀一案绝对不像朱樉所说的一般,但机会他这个做父亲的已经给过了,如今是这朱樉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任何人了。
想到这里,朱元璋不再看朱樉,而是在殿内扫视一圈后,沉声说道。
“将宇文尘关入大牢,由刑部申报经三司会审后再行处决。”
“至于秦王,这宇文尘是你的人,为了避嫌,你就留在府内好好反省反省。”
“其他人你们先行退下,太子留下。”
朱元璋的话让朱樉愣了一下。
父皇的意思说的好听点叫做避嫌,说的不好听就叫禁足。
父皇这意思是怀疑自己了吗?但也仅仅只能是怀疑。
没有真凭实据,父皇照样拿自己没办法。
继而情绪复杂的秦王朱樉和毛骧相继退了出来。
殿内留下了朱元璋、朱标和朱元璋的贴身太监王景弘。
沉寂片刻后,朱元璋猛地抬头对朱标说道。
“标儿,宇文尘刺杀允熥一案,咱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查,你给咱彻查此案。”
“咱要知道那藏在背后的到底是谁。”
闻言朱标深有同感,他十分赞同的说道。
“允熥一直深居内宫,这宇文尘和允熥又无冤无仇的,儿臣怎么也想不出他为何刺杀允熥?除非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标的话让朱元璋点了点头。
“咱也是这么想的。”
“你说咱派了王弼和宇文尘过去是想辅助允熥,让他做完早些回来,结果呢?”
“就像给粮仓里送了两只喜欢偷米的耗子,这些耗子不仅想偷米,还想把粮仓给端了。”
“他们非但没帮的上熥儿,还给熥儿添麻烦去了。”
“咱这次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失算了啊!多亏了允熥聪慧机敏,才得以化险为夷。”
察觉到朱元璋的情绪后,朱标急急安慰道。
“此事不是父皇的错,这王弼和宇文尘怀的什么心思父皇也不知道。”
不待朱标说完,朱元璋再次看向朱标吩咐道。
“给熥儿写信,让他回来!这出去多长时间了那孩子也不惦记咱。”
“看奏折上那减水坝修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兖州知府王冲也不耽误。”
朱元璋的话让朱标眼睛一亮,本来那宇文尘刺杀一案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慌,现在能直接让他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朱标满脸兴奋地说道。
“儿臣这就去给熥儿写信。”
说完朱标躬身从殿内退了出来。
秦王府
“二哥,听说父皇让王公公召你入宫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待齐王朱榑再开口说话,晋王朱棡凑过来说道。
“对啊,二哥,发生什么了?”
“我听说那毛骧也回来了。”
“毛骧不是父皇派去保护朱允熥的吗?”
“没听说朱允熥回来啊。”
推开满眼好奇的两兄弟,秦王朱樉重重叹了口气后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遍。
“宇文尘计划失败了,还被朱允熥给抓到了,人被毛骧带回应天了。”
“父皇得知这宇文尘是我的人便将我叫了过去。”
秦王朱樉的话让楚王朱桢冷哼一笑。
当初这秦王还吹嘘那宇文尘有多厉害,还不是照样失手了?
秦王还把全部的过错都推在王弼的身上,怪王弼碍了宇文尘的事儿,这会儿没王弼碍事了也没见宇文尘成功啊!
依他来看,这宇文尘比王弼好不到哪里?
想到这里,楚王朱桢只觉得大快人心。
晋王朱棡仗着和秦王朱樉关系不错,年龄差的也不多,虽然知道秦王朱樉心情不佳,但他依旧大着胆子凑过去问道。
“二哥,父皇说你什么了?骂你了吗?”
晋王朱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时楚王朱桢也凑了过去。
“二哥,宇文尘的事情父皇有没有怪在你的脑袋上?”
“之前王弼的事到现在也是悄无声息。”
“这王弼明明是我举荐上去的,但王弼这事儿父皇没叫我过去,也没再提起。”
“我都有点摸不准父皇是什么意思了。”
闻言秦王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郁,而后怒声回答道。
“父皇问宇文尘刺杀朱允熥一事是不是我指使的?”
“我都说不是了,结果怎么样?”
“父皇让我禁足。”
“不知道是不是朱允熥那小子和父